魏震东把湿木块移开,说:“不用试了,这么多年来,没人上去过,看来不是传说,是真的上不去!”
李提留惊魂未定,摸摸后脑勺还在,颤巍巍的声音说:“上次我们可想法了,就是不行!”
魏财站起身,知道他儿子救了他,叹了口气,心想,这滩河,南来的北往的,历经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能人,是真的邪性,上不去啊!
张龙州不服气,他来干什么来了?不就是耍艺儿来了嘛!
张龙州笑笑说:“哈哈,莫急,看我的,等我上去给魏老板摘寿桃吃,哈哈。”
张龙州拉开架势,先用弓箭试射一把,显显功夫,拉弓放箭,“吱”的一声,射出去的箭没了回音,等了等,不见下落。
张龙州哈哈大笑。
魏财鼓了几下掌。
这箭肯定上崖顶了。
魏财高兴了,大声喊:“喂……老伙计郝大吹,给你送吃的来了……接住了吗?接住回个话……”
“吧唧”
天上飞下一支箭来,直直地扎入魏财的右脚面,箭尖穿过牛皮鞋,刚好卡在大拇指缝间。
魏财不能动,稍一动,脚趾疼。
小东子说:“这是警告,爸,别放箭了!”
张龙州火了,瞪眼看了看小东子,放下弓,拿起一只飞镖,拴上一根细绳,抛飞镖上崖。
飞镖甩出去,刮过一阵风来,正好把飞镖刮向了反方向,直直地搭在这伙人身后树林的一棵高树上。
“妈呀!救……命!”
不知何时,张龙州已被绳子镫了起来,挂在树上不说,要命的是,脖子上挽了个绳套,再想喊出一个字都相当困难。
这伙人听见喊救命,才回头看。
在手电光亮的照射下,这位什么都不在乎的龙哥,面色惨白,舌头已耷拉下来。
谁都能看出,张龙州只剩最后一口气,脚尖在挣扎着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