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爬虫说出了“生”字,一头扎进手心,手心的重心贴到了柴火窝里,不抬头,不起来,在等时间,在等大概需要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那个时候狼狗会走掉,这是一条临时遛弯的狗,不会久待的。
夜里,西屋的灯“嘎噔”一下,亮起来,又“嘎噔”一下熄灭,又“嘎噔、嘎噔”,再次“嘎噔”。
灯亮着,炕上躺着路平,胳膊伸出来,在炕沿边,手里攥住一只耗子,耗子乖乖的,眼珠在转。
炕头的老爹手里也攥着一只耗子,正好在路平的视线里,耗子在路顺宝的手里,已经快被攥的翻白眼了。
路顺宝身子起来,抬高手臂,猛地要下落。
路平赶紧说:“爸别摔!放了吧,好歹是条命!当医生的只有生,没有死!”
路顺宝轻轻把手臂顺下,轻轻松开了手,耗子落地,打个滚儿,出溜钻柜底下了。
路平手里的耗子,跳离路平的手,溜的很慢,恋恋不舍地钻进柜底,回馈了一点响动。
这个真实的场景,进入到了路哨的梦里,路哨猛地惊醒,重温一下,感觉不是梦,看来他的小把戏早已被路哥所破,在路哥眼里,这些小把戏就像是他喝口凉水一样简单,反正不重要,惭愧啊,我路哨怎么混成了这样?
路平珍惜生命,在路哨的眼里,并不是刚才的梦境,是现实,是路平哥回来后所作所为的现实。
路哨下定决心:“不能这样混了,不能当金豹他们的狗腿子了,要以路平哥为例,要向路平哥学习,做正事,做个好人。”
路哨学狗叫一声,四周静悄悄,看来狗不在,一定是在他睡觉时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