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不溜手提半瓶啤酒,灌了一口,想着烤出来的那串羊腰子,高高的声音提醒着撸串。
路平现在没精力和这帮家伙斗,索性平躺着,等着这帮家伙离去。
金豹见路平动了动身子,直直地躺在地上,嘿嘿笑着说:“这怂货,看看是被吓尿了吧,嘿嘿!”
金豹斜眼看酸不溜,想让酸不溜过去动手,见酸不溜身子晃荡,装醉,又看向瓜子,高喊:“钱、东西咱可不动啊,咱不是小偷小摸,咱有正经生意,就看不惯西装革履骑自行车的样儿,一会,一会让警察收拾他!”
瓜子感觉有人打了他一下,劲道很足,又感觉不出是被打,想迈步上前,可右腿牢牢地定在地上,怎么也拨不动,换左腿,能迈动,尺度有限,超过尺度,也带不动右腿。
酸不溜举着半瓶酒,就一个姿势。
土豆张着嘴,伸出半截舌头,拿不回去。
金豹算是最好的,想喊闹鬼了,一看不敢喊了,看着地上躺的人已经站了起来,在给他使勾手。
扑通一声,金豹跪在地上,喊:“我的哥,饶命!”
路平不想和这几个小混混开战,听声音他已听出来都是谁,有金豹、刘永(酸不溜)、王汉田(土豆)、孙向阳(瓜子),和他岁数差不多,是小学同学,他没有说话,自然这几个也听不出他来,也没认出他来,看来是喝多了。
路平只是和他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对同学他下不去狠手,用套马杆把他摔倒,也就算了。
路平收回勾手,身上也有了些力气,他没有理会跪着喊爷饶命的金豹,推起二八车,骗腿又骑上,继续向家的方向骑去。
路平骑了几步,有些骑不动了,下来推着,没走几步,停住了,抬眼去看眼前一个红十字标识,这标识从他记事起就见过,不过换了无数个不同的材质,今天换成了霓虹灯在闪烁,伴随着“友善堂中医诊所”的牌匾,更显出有一种亲近和亲切来。
路平看见打诊所里出来一个人,头和脸上缠着绷带,小声“哎吆”着,走到了路平车前,回头张望一眼。
路平认出了孙德,问:“大爷,怎么了这是?”
孙德一愣,慢慢抬头看,看到一个穿西装的推车人,低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