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知道必死,反而不再惧怕,骂声不绝。
“好,好,好,你们这些贱民,非要让我一个读春秋的儒将做武安侯故事,我会满足你!来人呀,把村内宰杀牲口的屠户带上来!”
祝永清此刻满脸通红,双目充血,哪里还有面如冠玉、雌雄难辨的风采,简直和恶鬼差不多。
一个瘦弱的屠户被带上高台,哆哆嗦嗦不敢言。
祝永清指着咒骂的村民道:“剥了他的皮!”
“大人,小人只是个杀猪的,没有这个手艺啊。”
屠户大哭。都是乡里乡亲,沾亲带故,他如何能下得去手。
“再不动手,就先剥了你的皮!”
祝永清一个耳光将屠户打倒,怎么这么多贱民反驳自己,让自己不如意?你们乖乖的听命有这么难吗?
“剥了他!否则拿你练手!”
一个将校抓起屠户,抽出半截刀恐吓。
周围维持秩序的官军也都嘻嘻哈哈的期待着,他们平日剜心剔骨的见的多了,剥皮倒是少见,正好看个稀罕。
周围村民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惊慌失措,有的满目仇恨,但最大的情绪还是无能为力。
小主,
民不与官斗,自古如此。何况这些握着刀把子的官兵。匪过如筛,兵过如篦。他们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让百姓家破人亡。
贼配军,贼配军!有叫错的名号,没有叫错的外号。谁能来为我们百姓做主啊。
屠户哆哆嗦嗦的拿起剥皮刀,
“多抽了几鞭,但没关系,我不要完整的皮。”
祝永清哈哈笑着让出位置。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在晁盖的精神天眼中,虎贲、背巍、金刚、苍狼已经将村庄和官军四面合围。
“动手!”
晁盖在背巍营的拥簇下,从背后抽出双手斩马刀,一声高喝震动四方。
“动手!”
“动手!”
四面八方群起响应。
官军和村民下意识的向最近的声源看去,只见在村外大树上,站立一个雄壮身影,手持七尺长刀,透过斑驳的树影,朦胧又似虚幻。
“这,这是何人……”
在他们尚未辨清真伪时,便见树下又站起重重人影,他们手中的石块、标枪蜂拥而下。
“敌袭,敌袭!”
祝永清大惊失色,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梁山那些乌合之众可以在这种天气下隐蔽夜袭!这需要多高的军纪和多久的训练才能达成的精兵!梁山怎么可能会有!
还没等他和官军反应过来,一些黑乎乎的瓦罐向官兵群里落下,瓦罐口端封闭,还有一段火绳正在滋滋燃烧。
“这是何物?”
官军中有见识的大惊道:“是震天雷!快躲开!”
但是慌乱的人群哪里能够躲避,只听“轰隆”、“轰隆”声响,瓦罐碎裂,碎渣飞散四周,伴随着浓浓白烟。
“梁山晁盖在此,为民请命,替天行道!”
“嗖嗖嗖!”
晁盖亮明身份,七杆标枪飞入官军阵中,连杀六名身穿铠甲的将校。还有一根朝着祝永清飞去。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