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那边调查了一番,他们怀疑,他是被‘死神’盯上,而后逃回了你这里。”
听了这话,一旁的保镖先站不住了:
“怎么老有人在教母面前提贝瑟姆这个死人的事儿?他刚说完,你又来?”
卡拉米蒂抬起手,示意手下点到为止。
“他都失踪九个月了,不在我这里,存活的概率确实微乎其微。”
“……无论什么时候,他在你的地盘里遇害,说明‘死神’已经盯上了蒙斯城。”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里遇害了?”
闻言,驼背的客人不自然地撇撇嘴,故意避过了这个问题:“罪途在追杀他,他一个养尊处优的蒙恩者,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哼。”教母轻蔑一笑。
“那可是个真正的‘死神’,如假包换,你根本不……”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分那么清楚呢?”
她顿了一下,吸上一口烟,夹着雪茄的手指冲着客人点了点,敲掉烟灰。
“你就是太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大艺术家,才会活得这么不人不鬼。”
“……”驼背客人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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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我的地盘来,在我眼皮底下杀我的人,不管是人是鬼,就算是真神来了,他都得付出代价。”
烟雾缭绕中,教母在烟灰缸里碾压烟头,手指关节上沾了灰,一旁的随从眼疾手快,噌的便从领口抽出一张手帕,轻车熟路地递过来。
她一边擦拭涂了护甲油的指甲,一边邀请道:
“先不急,我看你咳得很,喝点酒润润嗓子。”
客人听了她的意思,自知目的达到,在黑斗篷底下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容。
“咚咚”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了。又一名打领结的侍者托着盘子走进来,为教母与客人送来酒水。驼背客人的眼球跟随侍者的动作转动,定睛一看,几乎立马噤了声——
这端茶倒水的人,正是贝瑟姆当初的那名助理。
“……”
教母拿起酒杯,沾了一口威士忌,代表教会的驼背客人也接过酒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怎么,为了狄城的计划顺利实施,想怂恿我替你做掉罪途?别以为我不知道,贝瑟姆是被教会那杆枪给打上了吸引罪途的印记,他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才想跑来蒙斯找我庇护。”
“狂灾”惬意地靠在璋木沙发上,翘着腿,笑盈盈地揭穿了他们的谎言与计谋。
“你们引来‘死神’杀我的人,这会儿又要来向我邀功请赏,道上还有这样的道理?”她旋即怒上眉梢,“啪”,把扶手一拍,“狗屎!谁给你的胆子?”
驼背客人死死捏着玻璃杯,又松开,似乎放弃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罪途实在是个大麻烦。”
“一个专挑蒙恩者杀的刺客,单枪匹马的,能有多大威胁?”教母嗤之以鼻。
“你太小瞧他了。”
“我看是你们太小瞧我了。”
她伸出手前后一招呼,片刻后,两个下属转身,从角落里各拎出一个大箱子。
教母一摆手,两个箱子便被放在黑斗篷人们面前,刚一打开,只瞧见驼背客人干枯的眼里,顿时闪过一道光——火枪、巨炮炮弹、刀剑棍棒还有作战专用的秘法道具(爆破果雷、冰弹、惨白灯、隐形薄纱等等),塞满了整整两大箱,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愣着干什么?这点分量,足够跟教会的送葬班汇报了吧?”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就说,‘狂灾’下周动身,计划按期进行,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