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院中布拉基消失的身影，林七夜的眼中满是复杂。

沉默了一阵后，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方觉身上，眼中带着明显的询问。

方觉只和他说了要这么做，但却没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是布拉基？连米迦勒和道德天尊两位至高神都拿奥丁没办法，靠他一个主神，有什么用？”

“你应该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奥丁融合了阿斯加德的本源吧。”

方觉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说道。

林七夜点了点头，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他能听见阿斯加德众神的低语，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感情。”方觉一边说着，一边将两只手交叉，做出了一个天平的形状。

“现在的奥丁身体中就像是一个天平，他自己的意识，克苏鲁的呓语和阿斯加德众神的情感各自占据三角......”

他的手指轻轻晃动，仿佛在模拟天平的摇摆：

“现在，这三方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平衡，也就导致了奥丁虽然疯了，但疯得还不彻底。”

林七夜的目光随着方觉的手势移动，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么，如果我们给其中一个因素的量突然增大，这个天平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方觉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奥丁就没办法维持住自己身体里三股力量的平衡，最后都不用我们出手，他就会自行兵解。”

林七夜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所以布拉基是......”

方觉接过了话头：“阿斯加德的神明除去被控制的，只剩下两个，一个是被关在这里的布拉基。”

他顿了顿，手指指向彩虹桥外，目光变得深邃：“还有一个，是刚才我们遇到的洛基。”

林七夜的目光随着方觉的手指移动，脑海中浮现出洛基那张狡黠的脸。

“要从他们两个人当中选出一个，有着强烈的仇恨，心中满是绝望和痛苦，并且能突然爆发出大量的负面情感的人，我想不会难选。”

“我让你尽可能的把情况往坏了说，也是因为这个。”

方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林七夜沉默了片刻，终于明白了方觉的用意。

布拉基对阿斯加德的感情太深了，而洛基......他虽然狡猾，但对阿斯加德的感情却远不如布拉基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