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老太太厉声道，“一切等到了稷下学宫再说！”

小姑娘似乎格外的生气，不知道是因为姐姐对她的话，还是在懊恼自己竟然因为一时大意，就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战斗。

等到小姑娘气呼呼的离开，姜自立这才问道：“前辈，当年的葬神谷大战，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苦笑道：“要是我知道，恐怕现在早就已经埋进土里了。当年有资格亲身参与那场浩劫的人，要么死在了那里，要么就是绝口不谈，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这个世上还能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的人……也就那么一指之数了……”

老太太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姜自立，宽慰道：“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一个结果，可是不论是你们姜家，还是我们许家，亦或者是在那场浩劫中断了传承的王家，姬家……一代代人都生活在诅咒之中，可这么多年了不依旧如此？”

“我这把岁数了，早就已经看开了，反正也没多少年活头了，倒不如把这些恶心人的事情放在脑后，每天二两小酒下肚，万事都不愁啊！”

老太太自说自话，似乎连自己都想要骗过。

看着眼前的姜自立，本名许怀的老太太没来由的想死了自己像他这般年纪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不信天命。

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它和姜海潮几人，也是在不断的追逐着一个延续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真相。

可是随着距离那个真相越来越近，他们的心气似乎也是逐渐的淡了下来。

到了最后，即便是心气最高的姜海潮，也变成了那个铁面无私的姜家家主。

所有人，都是默契的不再提当年的那些事。

即便他们距离真相，还是格外的遥远。

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

姜自立自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也是告辞离开。

治疗仓外，姜自立一动不动。

他看着沉睡过去的姜晗，嘴角不易察觉的露出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第七使徒，

须弥川半藏吗？

姜自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这么多年，他自己也是搜集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如果干掉了那个第七使徒，想必他一直苦苦寻找的仇人，也应该会现身了吧？

姜自立的笑容变得格外的狰狞起来。

他突然有些怀疑，这次的稷下学宫之行，究竟是不是老爷子有意为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