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是谁很重要吗？你们又不是官兵，知道太多没好处的。至于我们要干什么，呵呵，我说我们要为天下人争一口吃的，你信吗？”

“不信，或许你信了让你们如此做的人的话，但你们绝不是。不是你在敷衍我，就是你们的人在敷衍你。”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们似的，我们做的事，你不会明白的。”

“有啥不明白的，拼命的事，无非是为己和为他。但从你们行事的手段来看，你们是为己的。”

“我们行事的手段？我们何种行事手段？”

“你们为了引乱沐阳府，至多少无辜之人受到牵连了？你们为了隐藏营地的存在的消息，又杀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呢？”

“为了达成目标，伤害些人又何妨。只是，你为何知道我们为了营地存在之事而行杀戮？”

“有一个姓王的货郎，你能想起来吗？”

“王货郎？你认识王货郎？他算什么无辜之人，他是我们安排沐阳城的眼线。”

“他既然是你们的眼线，你们为何杀了他。”

“这个蠢人，有一次有两人发现了我们的营地，我们便去追杀那两人。刚巧王货郎从沐阳城过来，遇到我们正在围杀那两人，他竟然跳出来，说那两人其中之一是他朋友，他担保朋友不会泄露营地的消息。谁理他的担保，谁敢放任得知营地存在的外人离去。”

“于是你们把三人一起杀了？”

“王货郎是兄弟们失手杀的，那两人不用说，知道了营地的存在，死路一条。”

“那两个人，一个是猎户，一个是收草药的，对吧。”

“好像是吧，那两人中，是有一个穿着猎户装之人。我想起来了些，那着猎户装之人，口口声声说着他们是发现了一些草药，便带着另一人寻来挖草药，无意中发现了营地。可我们哪管这些，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让营地存在的消息泄露出去。”

“围杀那两人时，你也在场？”

“是我带的队。”

“那我告诉你，那两个人，一个是猎户，他姓李，独自养着一个孩子，他被你们杀害后，那孩子长大了些后，独自一人，去到沐阳城欲报官，找他的父亲。但是没人理他，他只能乞食为生。”

“另外一人是收草药的，他姓蒋，被你们杀害后，他的妻子病倒了，后来留下了两个小儿去了。那两个孩子，大的拖着小的，乞食为生。”

“那王货郎，也留下了一个小孩，只能乞食为生。有一天，这四个孩子，碰到了一起，一起乞食为生。要不是老天开眼，你以为你们只是杀害了一两个无辜之人吗？”

贼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四个孩子，如今喊我们‘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