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痞的新文章如同春日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京城内外,人人都在谈论这篇文章的精妙绝伦。钱文痞俨然成了文坛新贵,一时间风头无两,每日迎来送往,应接不暇,尽享众星捧月般的荣耀。他得意洋洋,仿佛已经将顾长渊踩在脚下,彻底翻了身。
可这耀眼的光芒之下,却隐藏着肮脏的剽窃行径。
吴书生反复研读钱文痞的文章,越读越觉得不对劲。那些新颖的观点、犀利的论证,都与顾长渊私下与他们这些年轻学子探讨的内容如出一辙。起初他只觉得是巧合,毕竟英雄所见略同,可细细品读之下,那些遣词造句,甚至连一些细微的比喻都与顾长渊的风格惊人地相似。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匆匆忙忙地抄录了一份文章,直奔顾长渊的府邸。
顾长渊接过吴书生递来的文稿,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逐渐阴沉下来。文章中那些熟悉的观点和论证,正是他近日来整理思考,准备用于新政推行的理论基础。他尚未正式公开,只在小范围内与一些志同道合的年轻学子探讨过。而这些内容,如今却赫然出现在钱文痞的文章里,被冠以他的名号,四处传扬。
“我知道了,多谢你告知此事。”顾长渊强压着怒火,语气低沉。
吴书生见顾长渊神色凝重,心中也越发不安。“顾大人,这篇文章……”
“这篇文章,与我之前的一些想法不谋而合。”顾长渊打断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只是,这‘不谋而合’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送走吴书生后,顾长渊立即召来徐凛风,将钱文痞的文章和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了他。徐凛风听完,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看来,这钱文痞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我记得,之前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钱文痞的传言,说他喜欢借鉴他人文章的精髓。”徐凛风沉吟片刻,“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证实。”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抓住他的把柄,让他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顾长渊语气坚定,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大人,我这就去调查钱文痞以往发表的文章,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徐凛风起身,准备着手调查。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来报:“大人,陈画师求见。”
顾长渊和徐凛风对视一眼,心中都隐隐感觉到,或许会有新的突破。
“请他进来。”
陈画师步履匆匆地走进书房,神色激动,手里紧紧攥着一卷画卷。“顾大人,我…我终于找到证据了!”他语气颤抖,将画卷摊开在桌上。“这是…这是钱文痞几年前找我作画的草图…你看…这构图…这意境……”他指着画卷上的几处细节,声音哽咽,“分明…分明就是我后来创作的那幅《秋山暮色》的雏形!”他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他…他当年…就是剽窃了我的创意!”
顾长渊和徐凛风仔细端详着画卷,脸色愈发凝重。徐凛风缓缓开口道,“看来,这钱文痞的劣迹,远不止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看向顾长渊,“大人,我们……”
顾长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语气沉稳:“陈画师,你放心,你的证词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他转头看向徐凛风,“凛风,立刻派人保护陈画师,确保他的安全。”
徐凛风领命而去,书房里只剩下顾长渊和陈画师。顾长渊仔细地将陈画师的画卷收好,郑重地说道:“陈画师,谢谢你。你的勇气,将会揭开一个巨大的谎言。”
陈画师激动地点了点头,眼眶中闪烁着泪光。他多年来一直承受着被剽窃的痛苦,如今终于看到了希望。
与此同时,徐凛风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他派人四处走访,收集钱文痞以往发表的文章和作品,并仔细比对,寻找其中的相似之处。他还暗中联系了一些曾经与钱文痞有过合作的文人墨客,了解钱文痞的创作习惯和为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