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的人明明已经死了。”严笑卿站在椅背后方,手中持续用力,紧勒绳索,“为什么你们都不肯认清现实?活在假象中,是要付出代价的。”
郁流献整张脸迅速涨得紫红,奋力向后扒着那双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手。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对我,我会很不高兴?”严笑卿一边用尽全身力气,一边吐出冰冷麻木的话语,“皇上既然也这么想他,那便去阴曹地府找他吧。”
绝望之际,郁流献忽然想起什么,于是伸手摸向桌子侧面的雕花暗柜。
严笑卿双目赤红,杀意已经腌透,只想像勒断南宫寻的脖子那样,用这根绳子如法炮制,将皇帝的脑袋也勒下来。
突然,背后一痛,哒哒哒的几声,痛楚密集而沉闷。
严笑卿稍一松懈,便被郁流献趁机逃脱。
郁流献弓着身子粗喘了几口大气,转而蹲下身单腿一个横扫,成功将严笑卿撂倒在地。
严笑卿后背中了几支暗藏在窗棂的短箭,这一摔,箭头更加往血肉中深入。
郁流献就势跨在严笑卿身上,双手死死扼住他咽喉,愤怒且兴奋地道:“装得挺像啊!朕都险些被你蒙蔽了。可惜,赝品就是赝品!”
局势逆转,严笑卿一朝失利,再无翻身的余地,喘不过气来的反而成了自己。
“你说得对,朕不该再活在假象之中。”郁流献随手拔出一根钉在椅子上的短箭,对着严笑卿的脸,毫不留情地划了下去,“是该清醒了!”
……
严笑卿被几个暗卫押着,丢进地下密室。
正是二十五年前,郁流献曾被囚禁的那一间密室。
风水轮流转。
严笑卿中的短箭都喂了毒,由于年久稀释,毒性不至于立刻让他丧命,却足以麻痹全身,肌肉失力,连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