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了汤镇的郊外,停了下来。

跟踪裴玉锦主仆的人面面相觑,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诸位,跟了这么久了,累了吧。”

裴鳞衣袂飘飘,一跃立在了马背上。双手抱剑,一面气定神闲的道,“不如,就留在此地,长眠吧。”

“好大的口气!”

领头的人拔了宝刀,一把扔了剑鞘,带人冲了上来。

裴鳞唇角勾了一抹不屑的笑,手腕反转,手中的长剑变形为了两把锋利的短刀,银光飞舞,所到之处,哀嚎遍野。

一人冲到了马车上,刚要掀开帘子,就被一道利落的寒光斩断了手,他捂了自己的断手哀嚎着。

怎么会,上面不是给的消息,说这裴家二郎久居乡野才浅粗陋,不识武艺吗。怎么会……

裴玉锦淡淡地收了扔出去的一片竹简,擦拭了上面的血迹,好整以暇地装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谁派你来的?”

男子声音宛若古玉低吟,清润而和雅。在被切割成两半的幕帘里传出,那人只觉得自己的伤口钻心的疼痛,捂了血流不止的断手,恶狠狠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是吗,那你就去死好了。”

裴玉锦轻轻地扔了一句话,这人胸中气血翻涌,突然口吐鲜血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砸向了地面。

“你……”

这马车的空气中居然有毒,他竟然不怕伤了自己的身体。

“公子。”看着地上倒地抽搐的身形,裴鳞嫌弃地将人踢远了一些。这人,居然胆大妄为地接近公子。

公子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公子自七岁起,便对自己要求极高。每日有一半的时间放在武艺的修炼上,另一半,都在躬耕于文书古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