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思绪,没有良策啊。纠结下将脑袋上原本梳的齐整的丸子头抓成了鸡窝的草窝形状,一脸的生无可恋。
老头啊,老头,我该怎么办啊。
半月前佐简余还未离开时,佐孟偶然发现了他梦魇的情况。
“别杀我...别杀我。”
杀他?他性格敦实,这些年在乡间务农从来没有主动跟别人结仇过,是谁要杀他,老头的梦太匪夷所思了吧。
佐孟正要离开,又听到佐简余,“我不争了,我不争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放过孟儿......”之类的话。
“爹,爹。”佐孟叫醒了他,“爹,你梦到什么了?”
佐简余见是她,忙担忧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是在县衙这才稍稍放下了心来。
搪塞到,“爹...没事。”
“还说没事,那这是什么?”佐孟看到了他衣袖间露出来的疤痕,一把将他的袖子抹了上去,一条长长的疤痕,蜿蜒盘旋在了整条胳膊上。
“这是什么,别跟我说什么不小心,这是刀伤就算是自虐也划不了这么长的。谁做的?”
佐简余面色难堪,抽出了胳膊。“真没事,就是爹不小心...”
“是祖母?外祖父?邻居张叔?村口姓郭的恶霸?”
见这些名字都让他面上不为所动,佐孟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考了起来。
争,争,争,是谁要跟他争,他就那么两块破地。除了邻居村里人,还有谁要跟他争。
莫非争的不是地?
佐孟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是大爷?”
见他瞳孔放大,佐孟心中确定了五成。
果然是他,他不是都踩着佐简余半生考出来的功名去了青都了吗,怎么还会回来报复他,甚至,要杀了他。
“是他不肯放过我们一家是不是,他是不是想让爹消失,是不是?”
对,一定是这样,只要佐简余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没人知道他佐家大郎君的功名是怎么来的了。
毕竟知道这件事原委的从头到尾只有他佐简仁和佐孟一家。
“孟儿,爹求你了,不要问了。我们,我们回家吧。”
看他面露凄楚,沧桑的面上,瘦削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