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这么快!”佐孟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声音不由急切了些,“可我还没带你游下留县城呢,我这功夫也没有学成,你的身体也没好利索,现在就上路会不会太着急了……”
“不打紧的。”
听出了她一连串话中谆谆的关切,裴玉锦打断了她。
躬身行了一礼,“我如今身体已然大好,还得多谢大人的医治之恩。裴某铭刻于心。”
听他称自己大人,佐孟难得黑沉了小脸,这小孩跟罗镜那个小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都这么犟吗,医生的话都不听了。
“不是说好叫阿孟的吗,难道我不配做你裴郎君的朋友?”
看她不悦,少年面上一慌,都有些结巴了“不...不是。”
“那就叫声阿孟吧,我听听。”知他是久不见人,怕是早已不善言辞了。佐孟故意打趣了他,提了个硬性要求。
“阿孟。”听他一字一顿的念出了自己名字。
佐孟面上不禁展露了一抹笑颜,一扫刚才的阴霾,又恢复了阳光开朗的样子。
和裴玉锦紧张的有些发红的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了,不开玩笑了。”佐孟切回了正题,“出门以后,你记得多走动,少熬夜,不要整天读的废寝忘食。天大地大。身体最大知道了吗?”
看她像被长辈附身似的,絮叨不止,裴玉锦哭笑不得,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我知道了,你保重。”
“你也是,保重。”
“公子,我们走吧。”裴鳞背了行囊,走到了两人面前。
顺手给佐孟扔了本书,“给。”
“这什么?”
“修行轻身术的内功心法,平日里,你照着这个练习行气就行了。”怕她又用刚才那偏方的萝卜,强调了一句。
“对了,少用那你那萝卜。什么歪门邪道,气都不会聚,就想着飞了。下次撞树上了,可没人救的了你。”
“是是是。”
被老师批评,佐孟也只得低了头虚心的接受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啊。也得亏是他教她。要是让他家少爷教自己,她指不定给美少年欺负成啥样呢。
“慢走啊,注意保暖,注意安全!”
看他们的身影消失了,佐孟独自望了林间的夕阳良久。内心像是丢失了什么,巨大的空洞笼罩了自己,分外惆怅。
哎,好不容易认识了几个朋友,一个一个还都走了。
就剩她这一个孤零零的亡魂了,西风乍起,落日的余晖再多彩,也难掩心中的悲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