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说中了自己的心里话,曹民眼神躲闪了一瞬,不自在的摩挲了袖子。他倒是想,可你也不见得给啊。
不对,他在这小子面前低头做什么,明明是他夺他的权对不起他。
他怂什么,挺了脊背,道,“看几眼还不行吗,怎么说我也是县衙里的老人了。你年纪尚小,治理县衙又毫无经验。今日走运捉了这么些个土匪,万一出了纰漏让贼人跑了怎么办。”
看他话里话外都在贬他,佐孟尽力维持着礼貌的微笑,没了好语气,“放心,只要曹兄你不来干扰我们。他们在这就算呆到入土都不是什么问题的。”
言外之意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怀疑他通匪了。
曹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死心的又往里面多瞄了几眼,也不知是在嘱咐衙役还是在叮嘱土匪。
“天冷,夜里凉,记得给身下多铺些干净稻草,莫要亏待了。”
接收到这没有卵用的关心,土匪举了手上的镣铐:你看我们像是有那个能力的样子吗。
还干净的稻草,棉被更好,有人给吗。真是的,他们有那选择的权利吗,还当自己是县尉呢。
直到确定茶舍内的土匪全部都登记入狱了,曹民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佐孟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略显落寞的身影,心道,这胖子官瘾还不小。
早知道就不夺他权了,他这么爱权,这位置给他坐在合适不过了。
这深情的,跟送孩子去上学的家长有什么区别呢,不对,土匪又不是他孩子。他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莫不是他和土匪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
向大擦拭了配刀,无聊地耍了几招,刀风破空,发出簌簌的声响。道,“大人,这曹民对土匪是不是有点太上心了。”
“何止是上心啊,都快赶上孝敬他爹爹娘了。”张喜长叹了一声,讨好的给佐孟端了杯热茶。
“我记得,他是孤儿,没有爹娘。”听他们闲谈,向二淡淡的补充了曹民父母双亡的这一冷知识。
没父母,不为情,那多半是为权了。
佐孟望了望曹民走远的背影,道,“找个人,跟上他。”
这老小子,怕是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呢。
听他们讨论,一旁写文书的张吝举了手,“大人,我可能知道他要去哪了。”
听张吝汇报,曹民除了明面上的小屋。在县里的繁华街角还有两座价值不凡的别苑。
其中的青云别苑便是他常去的一个,青云,好一个满怀青云直上青云志的有志壮年啊。
这老小子果真是个事业粉,她现在越来越后悔夺他的权了。
毕竟人这么喜欢,跟人家抢不是要人家命啊。这老小子以后不知道在背地里给自己下多少绊子呢。
小主,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佐孟交代他们守好县衙后,准备出门去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