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阴沉而昏暗的地牢深处,潮湿的气息和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和霉变的味道,令人压抑窒息。
姜怀虞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逐步下行,穿越一条由石板铺就的狭窄通道,通道两侧是一间接一间的囚室。她一间间地仔细查找,终于在中央的一间囚室里发现了卫奉昀。
“奉昀!”
姜怀虞的声音中满含激动与颤抖,她紧紧握住囚室的铁栅栏,眼中闪烁着泪花,深情地凝视着头发略显蓬乱的卫奉昀。
卫奉昀看到姜怀虞的到来,他那清澈的双眸中流露出一片无辜,嗓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母亲,我并没有贪污赃款。”
姜怀虞的手穿过栅栏,紧紧握住了卫奉昀的手,她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波动,深知此时慌乱只会导致更多的错误。她冷静地问道:“母亲知道,母亲深信不疑你并未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告诉母亲,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陷入囹圄?”
卫奉昀语气中带着委屈,叙述道:“就在今日,乔百户安排麦誉峰带领我和其他两位校尉一同前往库房,对前些日子收缴的赃款进行清点。我和麦誉峰负责清点银两和银票,而那两位校尉则负责其他物品。在清点的过程中,麦誉峰借口需要方便,便离开了库房,留下我独自一人。等待片刻,未见麦誉峰返回,我正欲出门查看,却发现库房的门已被反锁。我拼命呼救,但等到门再次被打开时,眼前却是一群人,他们指责我盗窃财物,从我的身上搜出了两张面值一万两的银票,以此作为证据,将我押解到了这阴暗的牢房。”
姜怀虞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那银票为何会在你身上?”卫奉昀沉思片刻,答道:“母亲,我真的不知道,那银票绝对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
“那些银票面值是多少?”
“两张各一万两。”
“他们是在哪里找到的银票?”
“在我的腰带上。”
“那些人就直接搜查你的腰带吗?”
“是的,麦誉峰直接从我腰带上取出了那些银票。”
姜怀虞内心已经确信是麦誉峰在暗中栽赃陷害,但她仍需思考如何为奉昀洗脱冤屈。她继续追问:“麦誉峰还说了些什么?”
“他声称在清点过程中发现少了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因此对我产生了怀疑。然后他假装出去方便,实际上却是去通知刑部的人。他还担心我会畏罪潜逃,所以提前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