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亦遭灭国之祸,此仇,亦不共戴天。”白凤话音无悲无怅,漠然平静,却仿佛又有彻心之凉,“若说复国之愿,流沙......亦有。”
蜀女眼神闪烁,低下头去,不敢去看白凤。然而出口的话,还是余气未消,直冲着赤练,“你说蜀山的复国是天真可笑,可你们......人数还不及蜀山,除却首领是鬼谷传人外,你们又用什么与秦国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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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们不一样。”突然,赤练开了口。
她仍然只给人一个执拗倔强的背影,出口的话,也带了固执的意味,“他和世上所有人都不一样,你们做不到的事,他做得到。”
蜀女被她这语气说得一愣,连白凤也将目光放了过去。赤练仿佛未觉,依然背着身,看不见神情,“我跟着他,可以等到我想要的那一天。”
林中静谧,女子的嗓音仿佛绕枝不散。
蜀女恼怒之色不减,然而终是未再说什么,一跺脚兀自跑开。木屋前只留下赤练和白凤两人,一个站在远处,一个背转着身,明明相见,又仿佛不见。
谁都不开口,如同陌路相逢,漠然无言。
赤练慢慢迈动脚步,朝蜀女指给她的那间木屋走去。她不意外会在这里遇见白凤,先前路上看到的羽毛标记,足以证明白凤先行探路并打点好了一切,只留在这里等他们到来。何况,方才蜀女说与他们一行的公子也住这里,赤练便不用脑子去想,也该知道这人是谁了。
只是却仍未做好相见的准备,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做什么。毕竟上一回的不欢而散几同决裂,他们再不同于往常,白凤还是上次那个白凤、她却不是上次那个她了。
如此,不如当作不见。
“你不知道来南疆的原因么?”突然,白凤开口。
清冷声音在身后响起,赤练脚步一顿,许久,才应了声,“他带我去的地方,我都不问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