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霖猛然睁眼,腾地坐起来,一下子扯到伤口他才冷静了下来。他下意识又左右摩挲,剑就在他身边。他握着手中的剑,打开剑鞘,剑没什么损坏,他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始盘腿运功调息查看自己的伤势。
“噗!”突然反噬,他吐出一口鲜血。看见地上的黑血,他皱了皱眉,直接躺了回去。
又遭了一道……
他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直到小腹传来一点尴尬的声音,他才缓缓坐起,无视身上的痛穿好衣物,提着剑要出去。
还没走到门口,他停下,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哟~那么早就醒了?”鬼卫拿着一盏油灯笑盈盈地走进来,身后是罂。罂在外面合上门,安静地站着。
“……”闻人霖下意识去转头看窗户,月光透过那窗户洒进不少白霜。
“怎么?现在见了我不害怕了?”鬼卫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看着他。
闻人霖蹙眉,握紧剑剑柄,面色自然地问道:“公子是谁?”
鬼卫挑眉,“你猜~”
“……”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在下失陪。”闻人霖匆忙行了一礼便继续朝门口走去。
只听身后,“唉。你这一会儿换一个性子人家是真的受不住啊~所幸,你的身体会告诉你我是谁~”略软带着笑意的声音下,可不如这般美丽。
“噗!”闻人霖突觉肚内绞痛,脚上一软,直接跪倒地上,但还没有结束!像肚内有个绞刀,绞着他肚子里的部位,一阵一阵的疼,本就虚弱的他趴在地上,很快脸色发白,额间大汗淋漓,而他却紧闭着唇不发一句。
鬼卫盯着看了许久,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一个性子怕死,一个性子倔,倒真是有趣~”
闻人霖雾眼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像是随便一看,不发一句,然后下一秒,他就晕了过去。
“啧。”鬼卫半蹲下捏起他的下巴,“也不知道求饶,无趣极了。还是那个欢脱的性子有趣些。”他勾唇,“不过不管哪个性子,似乎都不能控制啊……”他像是可惜地松了手,然后起身把门外的罂叫了进来,给闻人霖喂了药,然后扛着闻人霖下楼坐马车离开了。
路上,鬼卫好整以暇地环臂坐在车厢口处,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罂尽量把车赶得平稳,鬼卫惬意地摸了摸下巴,问:“你说,我再施几次人偶术,是不是就可以控制这个闻人公子了?”
罂木讷回道:“公子的伤还未痊愈。”
“你怕我会被反噬?”鬼卫轻笑,“倒是有可能,毕竟这人城府太深,连我都看不透,还是那个闻人娇有意思,不过上次醒来后我也看不透她了……她莫不是知晓我对她下咒术了?但也不大可能,这术在江湖上是禁术,无人会提,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
鬼卫这边自问自答,罂只是默不作声专心赶车。
“罂。”突然鬼卫倾身靠近,几乎是贴在罂的右侧,但两人之间还是留了一丝缝隙。
“公子有何吩咐?”罂声音如常。
鬼卫盈盈一笑,眉眼间尽是妖冶,“罂,你说为什么本座不管走到哪里那些刺客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本座?”
罂仍盯着前方,镇定自若地赶着马车,“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