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莫小依看见递过来的外套，礼貌又腼腆，还带了些害怕，“谢谢，但是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对不起，对你不好……”声音小小的，诺诺好听，似乎是真的担心，让人听到也不会生气，反而更加呵护怜惜眼前的人。

“没、没事，是、是我考虑不周。”男生面色通红地道歉。

这时走来一个女生，她体贴地把自己的外套给莫小依披上，“同学，要不我先去医务室擦一下你的伤吧？”

“是不是太麻烦你了？”泠泠的眼睛里满是担心。

“不要紧的。”女生开朗一笑，“刚好我也要过去。”

“谢谢你。”莫小依腼腆一笑，更可爱了。

“不客气。”女生淡淡笑道。

这个女生叫徐盂，九班的，莫小依八班。

徐盂来医务室是来换药，前几天不小心背后擦伤，每天都要要来医务室换个药。医务室老师检查了一下，右手臂有轻微的骨折，让她不要做相关剧烈运动，伤口上了药，至于衣服上的破口，好在学校里放有换的衣服。

医务老师体贴地把吹风机借给了她。莫小依感激又腼腆地道了谢，然后像是鼓起勇气用漂亮的眼睛看向医务老师，柔柔地问：“老师能给我开一张几天病假单吗？我……有些不舒服。”局促而又不安，似乎很怕老师会拒绝。

医务老师是一位头发扎成团，戴着眼镜显得有些严肃的中年女老师，对于学校里会发生的事她也清楚，也猜到这个女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而且是最常见的那种遇事会躲，不敢反抗，不敢告诉家人老师，最多只会说一句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那一类。

她叹了口气，既然这个女生没有求助，那她也不能做什么，如果做了，有可能会导致她会有更大的伤害，除非她打算反抗。

虽然莫小依的伤是轻伤，但女老师还是给她开了病假单。莫小依看到一个星期的病假单，感激地看向女老师，女老师看见她细密的睫毛上几滴晶莹剔透的小泪珠闪着柔和的光，让她本就脆弱的气质更添了几分，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珍宝，让人真的想好好呵护在手心里。

女老师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还是说了出来，“有些事，你顺受了，它只会变本加厉，从而让自己陷入深渊。”

“谢谢老师的关心，不过我想那人也不想的。”很快就不会这么想了。她的声音依然那么轻柔，像是羽毛撩过心口，还带了些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