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强项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李明逐渐熟悉了学校的课程设置和大致学习方向。他在每天的训练开始之前,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当天布置得各种作业。这种超强的学习能力,也让哈珀牧师听到了各科老师对李明的格外夸赞。而孙雅薇也在学校自选课里,报名参加了一门放课时间和李明训练结束时间差不多的绘画课程。由于每周只在二、四两天上课,更多的时间是跟着讲课老师,转遍当地的一些适合写生的景点,做各种绘画实践。这也给了孙雅薇更快去接触和熟悉圣莫妮卡和洛杉矶下辖其他地区的机会。孙雅薇的放课时间还是比较早的,于是就到球馆看李明训练打球。

在一个周五的时候,由于当晚有场对阵圣莫妮卡林肯中学的比赛,李明早早就结束了训练,打算去一处叫做玛丽恩?戴维斯住所的当地景点去找正在上实践课的孙雅薇。在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后,李明刚一上车,出租司机通过后视镜问道:“游客?”李明亮了亮贴有中学贴盘的书包说道:“我是圣莫妮卡高中的学生。”司机又问道:“篮球队员?”李明错愕的回答道:“是的先生,你是怎么猜到的?”出租司机自豪的说道:“听说我们社区中学从中国来了一位篮球明星,我猜那一定是你啦?”李明点着头笑道:“没错,就是我!”司机大方的表示:“那么这一程算是我免费送你了,记住,今晚的比赛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林肯中学那帮小子们。”随后司机打开了车载播放器,里面传出了一首名叫《Only If You Want It》的说唱歌曲。

李明抿着嘴看着这位体型肥胖的白人司机,跟着歌曲节拍边开车边晃动着那身臃肿的肥肉,时不时的还随着歌手的合声手指着后视镜里的李明互动着。李明无奈,只好跟着节拍拍着手与其呼应着。车子伴着落日余晖行驶在圣莫妮卡的滨海大道之上,一路向北去往黄金海滩附近的玛丽恩?戴维斯别墅。

待到车子在目的地停好后,下车的李明被司机叫住后问道:“嘿,东方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晚上比赛我可以看到你吗?”李明扒开了外套,向司机展示了自己那印有圣莫尼克卡天主教高中的八号队服,然后回答道:“我不确定今晚丹特利教练会不会安排我上场,毕竟我才刚刚和球队在一起训练。”司机摆了摆手说道:“相信我,你会有出场机会的,因为这里是圣莫妮卡,我们需要最棒的小伙子!加油,东方男孩~!晚上见!”说罢,司机一脚地板油,出租车拖着浓浓的尾气一流扬长而去。

李明转过身就看到了海滩上那座青瓦白墙的西式建筑,此时一群学生正在老师的带领下走出建筑物朝李明这个方向走来。一些眼尖的学生发现李明站在路边,知道他是学校篮球队新进的中国学生,而且还知道他是随堂同学孙的男朋友。于是一个黑人女孩轻拍了一下孙雅薇,示意对方看向李明这边。孙雅薇见到李明后开心的跑了过来,李明轻轻拥抱了孙雅薇后问道:“怎么样?这里漂亮吗?”孙雅薇点着头说道:“特别好看,在二楼的卧室里可以看见整个黄金海滩。就是实习课时间有点短,没办法写生了,不过老师给我们讲了简单的构图原理。学了不少东西呢!”

绘画课的老师听到一些学生在讨论李明的身份,于是主动走过来和李明握手道:“我是最学校的绘画老师珀斯,我知道今晚你要参加对林肯中学的比赛。我想说,加油!”李明回答对方:“珀斯先生,我会尽力的。”珀斯随后问道:“回去的校车还有空位,你要不要?”李明赶忙点头回应道:“那就太感谢啦!我要去林肯中学,可以吗?”珀斯大方的招了招手说道:“上车吧,我们要把小伙子送到前线去!”李明笑着感谢对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然后拿出孙雅薇背包里的照相机说道:“大家趁着现在光线还好,一起在这个经典附近合个影可以吗?”其中有不少随堂的同学都表示出了茫然的状态,后来还是珀斯的招呼下,大家猜不情愿的站到了一起。合完影之后,珀斯看着李明所拍摄的画面称赞道:“你有非常不错的图像审美天赋,我很喜欢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冲印一张吗?”李明表示一定,随后众人登车返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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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斯告诉司机绕道一下林肯中学,扔下了孙雅薇和李明二人后,珀斯站在车门处挥了挥拳头说道:“加油!”李明也开心的挥了挥拳,以示回应。

林肯中学的球馆看台集中在球馆的一侧,因为在九十年代很多球馆只能搭建金属看台,还没有那么高级的伸缩看台。而这座球馆除了平常的球赛之外,还会用于学生们的毕业舞会等各种集会活动使用。球馆看台对面墙上则是三幅巨型的单色喷绘布,两面是代表学校夺得过荣誉的历届队员形象,中间则是学校历年获得的各项运动荣誉展示。

由于今晚的比赛属于社区比赛,一些圣莫妮卡的助威团则没有到场,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场。而林肯中学的助威团除去一些学生和家长外,也只有按照选修课程参加的啦啦队员们。很多林肯中学的学生听说圣莫妮卡天主教高中来了一位中国球员,他们很好奇这些日常学科成绩优秀的东方人,是如何参与到篮球这项激烈的群体竞技运动历来的?李明和孙雅薇的到来,瞬间引起了在场观众的一阵议论声音。还好林肯中学的鼓乐队也开始了助威演奏,暂时压制住了人们的议论,让人们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比赛场上。

圣莫妮卡中学的带队老师是费曼老师,他示意李明赶紧去更衣室和队友们汇合。孙雅薇则是在老师的指引下,坐到了圣莫妮卡小的可怜的助威团观众区域。

随着场边解说通过扩音器传出的声音响起,来自圣莫妮卡天主教高中的篮球队员们列队跑到了球场上。观众区域自然是稀稀拉拉的鼓掌,甚至还有几声嘘声传出。而随着解说员喊出林肯中学篮球队的名字时,场边的观众区随即就爆发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林肯高中的球员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冲进了球场,而当最后一名褐发白人男孩冲进球场后,场边响起了更为激烈的叫好和欢呼声。

正在热身的李明,看着对方最后一名出场的队员问康纳:“康纳,那个人是谁?”康纳一边拍着球一边说道:“他叫‘麦克小子’,是林肯中学的队长。去年他就带队击败过我们一次。他是个混蛋,我不喜欢他!”李明听后点了点头,于是沿着中线开始做起了胯下运球练习。突然,一只篮球从林肯中学那边快速飞了过来,直奔李明的后脑而去。李明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手中球一扔,头都没回的单手抓住了来球。随后回头看见那个叫“麦克小子”的5号球员,此时正扬着自己“地包天”的下巴挑衅的冲自己坏笑。李明笑了笑双手持球向对方示意了一下,对方单手做了个勾勾手的手势。接着李明右手持球做了一个棒球投球的姿势,抡圆了右臂把球大力甩给了对方。

麦克看到球速太快了,没有主动去接,而是躲到了一边。结果篮球直接奔观众席后面的栏杆过去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球场都安静了。篮球炸了,一半球皮挂在观众席栏杆外侧的挂钩上,而刚才坐在栏杆附近的整排观众,全都感到脚下一震。甚至看着篮球朝自己飞来的观众,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同时,透过缝隙竟然看到栏杆剧烈的晃动。被吓傻的林肯中学队员们茫然不知所措的看了看破掉的篮球,又转头看向了场面继续运球的李明,全都呆愣在了原地。丹特利教练叉腰看着另一侧的林肯中学的教练,得意的伸手做了一个手枪射击的姿势。

李明上半场比赛并没有被安排出场,队友们在乔的带领下,艰难的保持着微弱的领先优势。在临近中场休息的时候,林肯中学依靠内线对鲍勃的联合绞杀,将比分反超至33比37,带着优势进入到了下半场。林肯中学的队员们欢呼着进入更衣室的时候,麦克小子在队友的怂恿下,朝着李明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然后笑着跑开了。

丹特利教练在更衣室看着被打懵的队长摩尔,然后淡淡的说道:“李,下半场你替换威尔克斯出场,尽量多出手。孩子们,把球传给李!”很多球员都纷纷点头,只有摩尔低头不语。而被替换下场的威尔克斯疲惫的和李明击掌拥抱,然后说道:“看你的了。”

下半场一开始,解说员发现李明登场,于是开口道:“我们都知道东方学生在知识学习方面要比我们任何人都优秀,但是不代表他们在体育方面也会同样优秀。不是我不看好这名来自中国的学生,只是他空有一个不错的身高和一身蛮力罢了。哦对了,东方小伙子,我要告诉你,打篮球不是杰克?成的功夫~!”说罢,解说员滑稽的做了个模仿中国功夫的动作,嘴里还怪腔怪调的为自己呐喊了一嗓子。李明一边整理着左肘的护具,一边皱着眉头撇向了解说席,心想,“待会攻防两条线,让你看看谁是爹?”

圣莫妮卡天主教高中持球进攻,沃利第一个球就甩给了另一侧的李明,李明起手就投。他面前那个弱弱的黑人小个子后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圣莫妮卡高中直接三分入账。比分36比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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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美国高中的进攻节奏就是快。李明还没回身跑两步,林肯高中的21号球员就已经跟身过来准备突破了。李明保持着和对方的距离,待对方倚着摩尔准备起跳上篮时,李明直接跳向了超对方一臂距离的空中,一个势大力沉的盖帽,篮球像是排球一样被狠狠的扇到了底线的地板上。正在底线的协理裁判因为躲闪不及,被快速弹起的篮球击中了小腹,那经过反弹卸力很多的篮球,依然将协力裁判击倒在地。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感觉这个球员怎么了?是带着什么仇恨在打球吗?李明赶忙上去查看裁判的情况,见对方无碍后,李明转身冲着“地包天麦克小子”眯起眼睛做出了一个单手指向的动作。这下把脸上还挂着笑容的地包天吓得,脸上表情都僵住了。

李明示意摩尔去防守对方的后卫,他来盯防这个地包天前锋。摩尔自然觉得防守一个无球权的球员,自己确实轻松了不少,于是就换房了。李明跑到地包天身边低声说道:“今天我要把你打到晚上尿裤子!”随后李明朝着一脸错愕的地包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林肯中学持球从底线发出,还不等地包天跑到外线位置,李明率先抢身在他和林肯中学队友之间断下了来球。一个加速就甩开了大半个球场的所有人,紧接着在篮下一个垂直起跳,双手把球狠狠的砸进了篮筐里。落下后,李明冲着解说席做了个模仿对方刚才滑稽样子的动作,然后笑着给了对方一个单手致敬手势。比分38比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