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砚接着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僵尸缓缓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动作有些迟疑。

赵墨砚又追问道：“那他们是被谁杀的？”

僵尸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胸口，好半天都没有回应。他的双手不安地搅动着，像是在纠结着什么。

赵墨砚轻笑一声，故意说道：“我知道了，他们都是被你咬死的对吧！”

僵尸的脑袋唰地一下抬了起来，他连连摇头，又拼命地点头，急得眼眶都红了，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呜呜……”他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开始用手比划起来。

他先是指着李南乐，手在空中快速地比划着，接着又对着自己的肚子比划了一番。

最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垂着脑袋，双手不安地扭动着衣角。

他这一通比划，别人有没有看懂，赵墨砚不知道，但他自己是看懂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如锅底一般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恶和愤怒。

僵尸对着李南乐比划，是想说那个消失的鬼魂墨添。

对着自己肚子比划，是指那个予家怪物。

对着自己鼻子，说的是自己。

最后指嘴巴，是指吃了。

意思就是，这些人是他们三个杀的，然后给吃了。

想来是一开始被困的时候没有食物，所以他们才做出了这样残忍的事情。

后来，他们三个利用自己的本领互相配合，将身体改造成了不用吃饭喝水也能活的怪物。

赵墨砚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僵尸，竟然是个大恶之人。

突然，他的手臂被拉住了，他睁开眼睛，看到僵尸一脸不安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祈求。

“呜呜……”虽然僵尸没有说话，但赵墨砚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让自己不要生气。

李南乐其实也看懂了僵尸的那些手势意思，她盯着骨堆看了很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悯。

在墓外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声音，其中听到最多的就是“不要吃我，求求你们了”。

也是因为这个声音，她才毅然决然下到了墓中。

那些声音，大概就是这些人生前残留的恐惧，一直在这片山林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