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铎也给面子地笑了,“这位大人怎么反倒怕了在下?方才不还是一副义正言辞要为国除害的模样么?”
那人果然气怒,“狡辩什么!此人就是危害国家和陛下的蛀虫,来人!赶紧把这厮给我抓起来,送到大理寺严加拷问,务必要审出个缘由来!”
陈景铎的目光在他和户部尚书之间巡视,突然说了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想必你是户部侍郎,那这事便是尚书大人的意思?我竟不知大人还能为我一介草民如此大费周章,既然在下真有如此大罪,为何还要以礼相请?难不成堂堂一国尚书还没有本事将草民抓去受审?还是说这事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一番话掷地有声,在场也不都是户部尚书的自己人,闻言皆有各自思量。
既然无人说话,陈景铎就继续,甚至直接将药丸从他手里抢过去,在手里抛接着玩。
然后他环顾四周四周,一边走一边娓娓道来。
“侍郎大人说陛下病了,可这事诸位竟然毫不意外,想来是早就得知了。至于这事儿是否跟在下有关系,其实也只是侍郎大人的一面之词。在下昨日入宫都是经过了检查的,身上并没有带什么药,若真要查怕是要掀翻了整个皇宫去。”
他驻足在户部尚书的另一边,这是绕了一圈又回来了,但这还没完,他笑道,“尚书大人可有掀翻皇宫的本事?”
随后他竟然一伸手拿起尚书的杯子,端起来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口茶水,然后迅速把那药丸咽下去。
此等情境实在叫人害怕,但陈景铎却果断吞咽下去,“这药我是吃了,不管是否真是我铺子里出产的,今日我都认了这个结果。各位也得记住,我今日来是尚书大人邀请的,若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是算在他头上。”
“昨日宫宴,我并没有让陛下吃什么,而尚书大人的爪牙却将陛下得病诬赖在我头上,实在无稽之谈。不过若是今日我在尚书府出了事,却能实实在在的归咎于尚书大人,这话可说得通吧?好了,请各位且看这药到底有毒无毒。”
他说完脸上还保持着自信的笑容,但下一刻便双目睁大,嘴唇颤抖起来后,他费力将脑袋转到面向户部尚书,一下颤抖之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顿时场面大乱。
宾客们纷纷起身离席,却又忍不住聚集到他附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