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女就让出了位置,退到一旁掌灯。
陈王看他没什么要说的,便如常躺下歇息。
次日他去国子监时,小全子便在一旁送他,又安排了其他几位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去照应嘉德殿一应事务。
路上他二人一前一后,倒是相安无事。
陈王似乎很是信任他,这其中不外乎是因为皇帝派来的,也有这个小全子伺候的妥帖,见事周到道的缘故。
马上要到国子监时,小全子突然叫住他。
“殿下,殿下,奴才有一事还得回禀。”
“何事?你且说来。”
他忍不住看向国子监的方向,算算此刻就快要迟到了,而那位夫子是向来严格的,哪怕他是亲王甚至皇帝,若是晚来了也要挨罚。
戒尺的滋味可不好受,他话语里不自觉带了一些催促。
但小全子却十分郑重道,“此事事关殿下与陛下,奴才实在不能不当心,奴才也是冒死直言劝诫。”
这话就让陈王变了脸色,他虽然不摄政事,却也晓得皇帝是他唯一的依靠,若是出了什么事必然要一心维护这位爱护他的兄长。
于是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戒尺挨罚了,陈王认认真真停下来听他讲明原委。
“此事若要奴才说出口,得殿下先恕奴才大不敬之罪。”
越说越玄乎了,陈王思索的片刻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到底是何事如此严重?”
小全子几度张口又偃旗息鼓,在陈王终于忍不住了,皱眉焦急的时候,他才开口。
“是太后!太后打算要幽禁陛下,把控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