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会从一些被绒布遮盖的笼子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引得人频频注目。
不过这些陈景铎都没有放在心上,他进来不只是为了一探究竟,更是要查清楚这里到底是谁在主事,此人跟这药铺明面上的掌柜又有什么联系。
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境,试图扮作熟客行走其间,而目光也貌似无意的观察这些做生意的人。
珠宝自然是来历不明的,否则在明面上能叫出更高的价了。
他在宫里也见过不少宝贝了,跟这里比起来还是少些,不过宫里那些首饰的价钱,他也略知一二,同样的品相的确是比这里要昂贵许多。
或许在这里,珠宝这种带有篆刻和烙印的财物是最易得的销赃途径,其他的更是不好说了。
出于习惯,陈景铎还是问了两家卖药的,只不过他们所卖的药名头千奇百怪,感觉更多是噱头,甚至连起死回生都敢说,倒让陈景铎这个专业人士有些不大相信卖药人的信用。
这些对如今的境况也没有什么改善的作用,哪怕有些心动的样式,陈景铎也只是看了看就走过去了。
他一路往深里走,很快前面人便少了许多,而他回头来时的入口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人所淹没,好在方向没变,他确信自己仍然能原路返回。
深处就不是卖东西,而是卖契约了。
这倒也不新鲜,至少在黑市里,人命也是买卖的品种之一。
他看着随意张贴的小广告一般的契约说明,有些忍不住想笑,但考虑到场合,还是硬生生憋住了。
这上头有些人他是根本不会写字,但还是歪歪扭扭的写上去,让人费老大劲,读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是万子前还有好几个数,显然金额十分动人。
陈景铎又看了几个,想着自己也没有缺钱到要干这等勾当,便打消了念头,开始找寻一些他使得上力的。
这人生在世难免没有个三病两痛,在明面上找不到大夫能诊治的,就会转来这里。
很快陈景铎便找到了一份字迹娟秀,且所求正是他能做之事的契约,治病,而且是罕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