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很简单:给钱,刷身份证就行,价钱低到发指,毕竟疫情期间,这些旅馆能活下来也不容易。

办好入住,酒店楼下就有吃的,罗阳点了一份当地的传统吃食,打包回到房间。

一边吃着,一边在一个微信群里面发消息:“我回来了”,然后又发了那张与八角楼的微笑合影,而后又向某个人发了他的住宿地址,然后把手机静音,打开窗远远看着江对岸的八角楼。

微信群里并没有人回消息,只是他的那张自拍照被不少人转发了出去,偶尔有人议论一下:这个人是谁?

罗阳在旅社住了三天,到了这天中午,终于等到了一个快递包裹。

结完账退好房,他拦了辆摩的到附近的公交站台。

一辆乡村公交正好到站,罗阳跟着一群乘客挤了上去,而后付钱。

“老鸦村多少钱?”,他问售票员

“22块”,丰满的女售票员说道。

他拿出手机扫码付掉车钱。

车到村口放下罗阳,又驶向下一个村子。

看着蜿蜒崎岖的水泥路从山腰延伸到山脚,罗阳知道得有一会儿才能走到家了,“也不知道那个家现在是啥样了?”

沿着路往下,偶尔看见一些老妇人在路边的菜地里劳作,也有几个蓬头垢面的娃娃脏兮兮地坐在水泥路边,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让他不由低声念起:“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老鸦村如今被规划为一个小小的景区,只是尚未开发好,村里的青壮年基本都到东南沿海省份打工了,只有老年人和不需要上学孩童在村里留守。

得益于所谓的旅游规划,时不时有一些背包客来这里旅游。

先前罗阳见到的那些劳作的老妇人肯定也是把他当做一个外乡人了吧。

也是,罗阳自己也不认识那些老妇人,毕竟时间能改变的,除了容颜,还有少时的记忆。

若非来之前详细查看到相关的地图,他也是找不到自己的“家”的。

约莫走了三刻钟,罗阳来到了一处老宅。

破败的老木宅背靠山体掩映在一片杂乱的竹林和灌木丛中,周边几十米外除了大伯家的房子,并没有什么人家。

当初罗阳的爷爷那辈选择在这里建房子,图的就是离村中心远,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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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竹子生长的地方应该就是罗阳家老宅原来的院子,四围的挡土墙早已坍塌。

罗阳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乱竹林和灌木丛,来到老宅大门前。木质大门的下半部分早已蛀烂大片,两扇门板间挂着一把大锁,锁上头罩着一个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