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得跟着琴酒一起回酒店。
她咋就忘记这茬了?
所以在坐琴酒车回去的路上,她无心观赏窗外飞逝而过的夜景。
只是默默地把吉他袋里的雷明顿换成了一直在琴酒车上的巴雷特,准备一起带回酒店。
“你就这么中意巴雷特?”琴酒瞥了一眼问道。
游隼点点头,“用惯了。再用其他枪跟出轨似的,有点良心不安。”
琴酒嘲讽地冷笑了一声。
“你要是怀疑我像库拉索一样叛逃了,可以直说。”游隼直接了当回道。
当她从意识到琴酒可能连带着她一起炸掉的时候就一直憋着一股气。
现在终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直截了当问出口了。
游隼左手捏着匕首,仿佛只要琴酒说出任何一句让她不快的话,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嗯,你没我想象中那么笨。”琴酒承认了。
游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他承认了他会因为利益而舍弃掉自己,如此坚守本心的人。
她应该是会更加憧憬这个人的。
但她居然有点觉得难过?
游隼压下胸口的不适,两只眼睛盯着琴酒的侧脸。
昏暗的车厢内,只有偶尔透过车窗的街头灯光或是对面驶来的车前灯,才能勉强照亮琴酒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明明对谁都如此绝情,但她还是很喜欢。
表里如一,从未因为谁而改变。
游隼眯起眼,试探道,“那你现在还要杀了我吗?”
“如果想杀了你,随时都可以。”
琴酒没正面回应,但这句话却挑起了游隼的胜负欲,她轻蔑地笑了一声,“随时?我看不一定吧?”
话音刚落,游隼左边捏着匕首的手就已经悄然抬起,她是在恐吓正在开车的司机,哪怕自己也在同辆疾驰的车上,她也不退缩。
琴酒右手很快就捏住游隼那不安分的左手,但游隼并未就此罢休,右手也同样挥刀过来。
琴酒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右手同时握住了游隼的左右手腕,稳稳地控制住了她的动作。
这就是小孩和成人的差距。
游隼气得下意识都想直接上脚了,但琴酒皱着眉,单手开着车,语气警告道,“要闹脾气回去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