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睡觉好不好?”
看着是询问,其实匕首的尖端已经抵在了琴酒的喉间,游隼冲着琴酒狡黠笑了下。
就算被捏着下颚,游隼还是敢这么威胁琴酒。
远处的寺岛隼斗倒是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活人敢这么对待琴酒的。
甚至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前凑这个热闹的时候,却见琴酒也没客气,直接用力一拧游隼的手,游隼吃痛之下,匕首从手中滑落,掉在两人之间,被琴酒迅速扔在一边的地板上。
“你扔我几个匕首了……”游隼不满地扬起下巴,嘴巴微张着仿佛就要凑上去咬他。
琴酒看着脚下身上被捅了几刀的尸体,重新把目光落在游隼无害的脸上,反问了一句,“你杀了几个人了?”
“记不清了。”游隼摇了摇头,继续努力仰头看向琴酒深邃的眼眸,试图想再去咬他的脖子,“应该没有你杀的多?”
明显琴酒也是带着一身血腥气来的。
“但我没你这么狼狈。”说着琴酒就拧着眉站了起来,仿佛后知后觉才开始嫌弃这里的环境一样。
游隼顺着琴酒的目光看过去……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上沾满了别人的斑驳血迹,手臂上蹭到了血迹,那些干涸的血渍已经在皮肤上裂开,再看边上的男人已经全然没了呼吸……
还有系统的扣分警报声。
“咕噜噜……”
游隼默默收回视线,抓住琴酒的衣角,仰头看他,“我饿了。”
“……”
琴酒僵硬地扭过头,问一直在边上看戏的寺岛隼斗,“有吃的吗?”
“没有。”寺岛隼斗毫不留情地拒绝,“请赶紧滚。”
琴酒冷哼一声,转过身拍了下游隼后脑勺,“走了。”
“不要。是他说我可以来训练的。”游隼不服气,两手抱紧膝盖,就是坐在床上不走。
寺岛隼斗一脸错愕地指向自己,“我??那我说你别杀人,你怎么不听?”
游隼咬紧下唇不说话,誓死把嘴硬坚持到底。
琴酒垂眸盯着眼前的小孩,没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走不走?”
游隼挺直的背部终于泄了气,闪过一丝微妙的挫败感,但随即很快又抬头,朝着琴酒伸出手臂,“抱我,地上脏。”
琴酒:“…………”你怎么说得出口这种话的。
好的,撒娇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游隼砸了下舌,只能从床上跳了下来,但是手心还是蹭到了未干的血液,让她忍不住嫌弃地骂了几句脏话。
甚至有些崩溃,想立马逃离这个地方去洗个澡。
她赤脚站在地上,冰凉的触感也让她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眼神扫过远处被自己踹飞的沾着血迹的鞋子,已经不太乐意穿上了,只能光脚走出房间。
就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游隼听到自己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声,顿时就被一股力量给托了起来,以一种……
……特别久违的、令人熟悉的姿势,坐在了某人的手臂上。
游隼下意识地环抱住琴酒的脖子,有一瞬光怪陆离的即视感。
……
…………
“老师……”游隼的嘴里突然低喃了这两个字。
琴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你在喊谁?”
游隼顿时缓过神,意识到自己视线拔高,扯了下嘴角,试图换个语气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话说我要撞天花板了。”
琴酒眼一眯,索性直接把游隼扛在了肩上,就这么离开了训练营。
但游隼明显不喜欢这种姿势,她哼唧了一声直接挣扎着从琴酒肩上跳了下来,有些不满地向上瞥了一眼琴酒,就赤着脚沿着地面跑了出去。
游隼的速度很快,但还在即将冲出训练营大门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拽住了她的后衣领,将她轻松地提在手里。
没走几步,琴酒便将游隼扔了自己了自己车子的副驾上,完全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车门就被关上,杜绝了她逃跑的可能性。
“你要是不嫌你车会被蹭脏的话,我就要来个360°大旋转了。”
琴酒上了车就给自己点了根烟,沉稳说道,“无所谓,伏特加都会解决的。”
“他才是你妈吧?”
几百里开外的伏特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大半夜骂我???
……
回到琴酒的酒店,琴酒没有过多言语,直接把游隼推进了洗浴间。
然后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很好,琴酒是很嫌弃她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