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香说:“话也不要说多,今日我们来这里可是为了让韩郎君看曲谱的。”
吕惠卿也疑惑了:“什么曲谱?”
“先前我家官人,受邀为三位娘子写了一首长词。”苏轸帮着解释道。
这下子沈括和张怀民也跟着不淡定了,周之道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相信:
“等下……”
“苏娘子的意思是——那句‘知我千万头绪烦忧,不知谓我何求’,就是韩兄写的?”
除了三个国子监学生,其余几个人都点了点头。沈括也说:
“这般悲情之词,不似韩兄这般家庭美满之人能写出来的啊。”
苏轸此时也说:“我家官人曾做了一个梦,梦醒之后便作了此词。”
徐冬冬也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有点厚的帖子,说道:
“韩郎君,这便是我们三人写了几日的曲谱,只怕不符合这词的意境。”
韩执接过了曲谱,但是一翻开就给合上了——看不懂,实在是看不懂。
很标准的工尺谱,以至于他根本看不懂。但是看到韩执这个有些奇怪的表情,三位花魁就十分担心,怕是对方觉得曲子不好。
徐冬冬也问道:“怎么了韩郎君?可是这曲子不够好?”
“这倒不是,是我看不懂曲谱……”韩执尴尬的笑了一下。
这样三位花魁才恍然大悟,露出了一副尴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奴家疏忽了,”陈师师首先道歉,“只是今日出门得急,未带自己乐器,回去取的话,时间也是来不及了。”
“不妨韩郎君移步至苹鸾楼,照例是我们姊妹三人请客。好让您看看,曲子是否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