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浮濯喉头一滚。
咽了灭顶的贪妄。
——色即是空与情绪高涨,几近将他撕扯为两个人。
风浮濯狠狠阖眼:“……不可。”
望枯早知会是如此:“为何不可?为我脱衣、擦身,甚至同床共枕,倦空君分明都有与我做过,莫非……是怕我脏了佛君的眼?”
不知哪一句刺伤了风浮濯的弦,致使他踉跄了身,低垂头。
声却有力,带有威严:“望枯。”
望枯装傻自语:“……分明倦空君求之不得。”
——还需哄着风浮濯点……断不能玩脱了。
风浮濯什么都听得清,但望枯一语中的,更无力辩驳。
佛君、魔头之前,他亦是留有私欲的凡人。
只是过往不曾具名。
如今事事为望枯。
风浮濯背过身去:“好,我来,需待我片刻。”
望枯探头:“为何?”
风浮濯:“还未自毁双目。”
望枯狡黠眨眼:“倦空君想得太过轻易,单是毁了双目可尚且不够。”
风浮濯:“……好。”
——那就听她的,什么都毁了。
望枯怕他真的会信,便拆了自己的衣带,两手各欠一头,套上他的眼:“什么都不毁就好了……这是我的腰带,水未攥干,倦空君若是不耐,也需多多担待点。”
风浮濯:“……”
香袖撩拨脸侧,荇水鼻间轻淌。
他果真是被锢住了。
且不知天南地北,人间几许。
还是望枯出言提醒:“倦空君,可以了。”
风浮濯一叹:“……是。”
他知道,望枯定是有意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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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风浮濯身还正,影子却歪了。
怎能推诿这朝思暮念的“奖赏”。
……
“轰隆——”
天道再劈一道雷,门后传来不绝耳的惊呼声。好似是烧了哪一处,隔着窗棂也见火光四射。
外头纷繁,望枯心知自己是在乱来。
但过了今日,还如何看风浮濯大汗淋漓,一膝碾在软榻上,低声下气伺候自己的模样?
窗外动静,他当然听得见。
可便是为了抽走望枯的胸前衣带,风浮濯都下了十成功夫。
指腹擦肩过,却留余热。
裙衣渐宽后,风浮濯又不知如何下手。
望枯才不会好心帮他一把,只是无所顾忌地躺在软絮中。
心里那点儿顽劣,也让她忍不住盯紧笼在眼前的“山间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