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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尸检之后我们才会知道，”程长婧放缓了语气，他声音中的悲伤是真实的，他实际上确实曾经试图照顾她，“那天林茉莉是怎么来这儿的？”

“一个男的开车带她来的。”

“你看清他了吗？”

黎晖摇了摇头。

“车牌号呢？”

“没注意，是一辆普通的灰色小型货车，有一个燕市第二高中的贴纸。”

“你确定吗？”崔德霖问道。

“对，就这些了。”

“这段时间不要离开燕市。”程长婧说。

黎晖冷哼了一声，消失在那座商品房里。

“唐汉开着一辆有那个贴纸的灰色小型货车，”崔德霖说，“他岳父有一大片果园，他经常开车拉一些果子或肥料。”

“有大型冷冻柜吗？”程长婧说。

“应该会有吧。他们自己存一些熟果，在集市卖。夏天的时候，还在农贸市场卖。”

“你觉得我们能签署搜查令去搜查吗？”

“不太可能，”崔德霖说，“他们家的果园几乎垄断了整个市场，在整个燕市小有名气，还跟一些厂子有长期合作，检察官不会想招惹这种人。而且唐汉不在果园工作，他也说了他整晚都和唐恕在家里。”

“林茉莉稍微高一点，所以从头到脚蜷缩起来并用绳子捆住，她也有一米多。假设他们被放在一个冷藏柜里，我们要找的至少是120厘米高的冰柜。”

“算得真快。”

“这可不是我算出来的，张伟峰比较擅长数学，算数什么的，”程长婧往回走向汽车，“我们本来就打算去高中和女孩儿们的朋友、同学们聊一聊的，也可以顺便再去唐汉那里一趟，把他从课堂上叫出来，会打他个措手不及，他会很配合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尽快让我们离开那里，如果他有一个冷藏柜，我想把它拆开来看一下，我们需要……”

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一辆车停在了崔德霖的车旁边，挡住了去路，姜辞愤怒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程长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