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爷叹口气,说道:“你那个妈……唉!强势了一辈子,现在上年纪了,她也不服输,老大……唉!给你们添麻烦了,你妈的脾气你也清楚,我的话,她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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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别这么说,我是你们的长子,按理说我应该……”
阿爷打断解父的话。“老大,别说了,你已经很孝顺了,你妈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你也跟你媳妇好好解释,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保证不管你妈同不同意,我就是拽也要把她拽回家。”
解父心里难受,抿了抿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老大,你现在这个媳妇很好,你要懂得珍惜。”阿爷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红燕也很好,可惜,你妈不喜欢她,唉!红燕嫁给你,没过一天好日子。”
对前儿媳妇,阿爷是愧疚又惋惜,他心如明镜,长媳的身份将红燕害惨了,对自己的袖手旁观追悔莫及,红燕是几个儿媳妇最孝顺,真心实意地孝敬他们,掏心掏肺地伺候他们,换来的却是……唉!
解父眼眶泛红,陷入深深地懊悔,自责不已。
阿爷吸了吸鼻,摆了摆手,说道:“不说这些了,说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老大,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一旦错过,追悔莫及。”
解父没吱声,将掏好的米倒进鼎罐里。
“老大,现在还早,你回屋睡一会儿,我来煮饭。”阿爷对解父说道,阿爷的想法,尽量不麻烦子女,能自己做尽量自己做,除非有一天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阿奶的想法,我生了你,你就要对我唯命是从,不仅你要对我唯命是从,连你娶的媳妇和生的孩子们也要对我唯命是从。
强势惯了,总想掌握所有人,丈夫和孩子们太让她顺风顺水了,从来没人忤逆她,说白了就是他们惯的。
张红燕死后,谢建国娶了乔言秋后,一切就变了,张红燕的死,让谢建国觉悟,不再愚孝,顺从乔言秋,阿奶就欺压不了乔言秋,何况,乔言秋有钱,习惯用钱解决一切难题。
在这个年代,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有人愿意用钱解决难题,阿奶自然不会拒绝,消停了二十几年,现在又想要作妖,搅和进老大家。
解景琛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熟睡的秦浼,炙热的目光缱绻缠绵,嘴角的笑意里蕴含着满足。
解景琛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秦浼枕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抽出,解景琛坐起身,揉了揉酸痛的手臂,揭开被褥,轻脚轻手下床,去厕所洗漱,换好衣服走出屋,小心关上门,朝厨房走去。
解景琛看着蹲在厨房门口抽烟的父亲,眸光微闪,一脸淡漠地叫了一声:“爸。”
“起来做早饭?”解父吐着烟雾,满脸愁容地看着走来的解景琛。
解景琛睨一眼亮着灯的老厨房。“阿爷在煮饭?”
“嗯。”解父嗯了一声,看着解景琛带着深意的目光,解父挑了挑眉,解释道:“不是我叫你阿爷煮,是你阿爷自己要煮。”
解景琛没说话,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解父,看得解父头皮发麻。
“小四,你这是什么眼神?”解父冷着脸问。
“自己体会。”解景琛拿着钥匙开锁,打开厨房门,摸到电灯线,厨房的灯亮了,迈步进厨房,熟练地开始做饭。
“家里又没有外人,你锁门防谁呢?”解父冷声质问,锁屋子的门他能理解,锁厨房门就有点小肚鸡肠了。
“厨房里放着的都是吃的,我为什么锁门?我又防着谁?爸,您难道不清楚吗?”解景琛打开蜂窝煤灶,在蜂窝煤灶上煮稀饭。
解父沉默,深知儿子防的不是小偷,而是防止有人在他们的吃食里放东西,恶心人。
在秦浼的鸡汤里放东西,景二媳妇和张红英就干过,解景琛借机分了家。
“给。”解父递给解景琛一支烟,少了威严,多了讨好。
解景琛没接,挑眉看着解父,脸上露出疏离的笑意。“爸,我戒烟了。”
解父一愣,眉心紧紧拧着,脱口而出。“什么时候戒了?谁让你戒的?你媳妇吗?”
言秋也不喜欢他抽烟,戒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最后言秋放弃了,提前下,不允许他在屋里抽烟。
解景琛眼底萦绕着一丝不悦,低沉的嗓音充满冷冽的气息。“爸,别什么事都强加在秦浼身上,我戒烟戒酒跟秦浼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戒烟?”解父质问,他对秦浼这个儿媳妇有意见,全是因为景四闹分家,一开始他对四儿媳妇还是挺满意,尤其四儿媳妇要给景七治腿,虽没抱什么希冀,他还是很高兴。
“受伤太严重,不得不戒。”解景琛低沉的声音里没带一点感情。
解父听着四儿子轻描淡写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时又很愧疚,儿子受伤,他无能为力,儿子戒烟戒酒,他却不知道,因为工作,缺乏对儿子的关心。
“爸,您有事说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解景琛坚信,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蹲在厨房门口抽烟。
解父紧抿着唇,欲言又止。
“爸。”解景琛催促,不说话,又不肯走,父亲杵在这里,又不能当他不存在。
解父紧咬着烟蒂,沉思几秒,解父将烟蒂吐在地上踩灭。“小四,你阿爷和你阿奶上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