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姨妈?她配吗?”阿奶没好气的瞪一眼许春艳。
“是是是,她不配,张妈还关着,等着您和阿爷还有爸收拾。”许春艳顺着老太太的话说。
改口叫张妈,阿奶满意了,张妈这个称呼,一听就知道是对保姆的称呼。
沈清和解景珲不约而同的看了许春艳一眼,沈清的目光依旧清冷,解景珲温润的眸光里掠过鄙夷。
见父亲没什么事了,解景珲带着沈清欲离开。
阿奶见他们要走,立刻出声叫住。“景三,景三媳妇,景四小两口走了,你们小两口要去哪儿?”
“阿奶,我爸没事了,我们留在这里也多余。”解景珲说道。
“什么多余?景四小两口不孝顺,你们小两口也要跟他们学吗?”阿奶质问道,没给解景珲说话的机会,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爸睡的床还是湿的,身上也湿透了,你帮他把床单和被褥换了。”
“阿奶,您确定要换?”解景珲语气略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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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阿奶语气坚定,不换怎么睡?
“阿奶,换了我爸就解释不清楚了。”解景珲提醒道。
阿奶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听您的,您说换就换。”解景珲撸起袖子就要换。
“不能换。”许春艳阻止。
“景二媳妇。”阿奶挑眉,不明所以。
“阿奶,床单和被褥就是证明爸和姨……张妈清白的证据,换了,证据就没了,乔姨回来了,咱们就百口莫辩了。”许春艳语速极快。
阿奶脸色变了变,瞬间恍然大悟,证据重要,老大的健康更重要。“我说了,这件事要瞒着言秋。”
“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阿奶,这事瞒不住,四弟妹很会讨乔姨的欢心,乔姨回来,四弟妹肯定会告诉她。”许春艳说道。
“她敢,她若是敢忤逆我的话,我饶不了她。”阿奶恶狠狠地说道。
“她有什么不敢的?她怂恿景四分家,得到了乔姨的支持,连景五都被她赶去了景三旁边的屋子住,阿奶,您是不知道,四弟妹厉害着,不说别的,就说我许家,我弟弟许春望成了废人,我父亲又被送去大西北劳改,我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我天天面对毁了我许家的仇人,还不是要笑脸相迎。”许春艳说到伤心处还忍不住流了两滴泪。
许家的事,阿奶有听说,许家是景二媳妇的娘家,许家出事,她不关心,也不值得她同情,简直就是活该。
自从景二娶了许春艳,许春艳的妈和那个弟弟,总是来解家闹腾,乔言秋也是,闹腾一次给一次钱,钱多没地方花就该孝敬她,便宜许家这么多年,她都有意见了。
在阿奶看来,老大娶了乔言秋,乔言秋的钱和这院子都是老大的,老大的就是解家的,解家的就是她的,既然是她的就该由她掌控。
自从张红燕嫁进解家,她就掌控一切,直到张红燕死了,老大又给她娶回来一个富家小姐,起初她还担心受怕,后来得知乔家搬去了江香,老大娶了乔言秋不会受到影响,乔言秋所带来的财富只会让解家如虎添翼,她才彻底放心了。
她想掌控乔言秋,结果失败了,乔言秋娘家硬,她奈何不了乔言秋,想搬来这里和他们一起住也失败。
“景二媳妇,你要记住,你嫁给了景二,就是我们解家的人,娘家的事,你就别搅和。”阿奶声音里带着警告。
许春艳错愕一愣,显然没料到阿奶会如此直言让她别搅和娘家的事,按理说,许家的悲惨遭遇应该感到同情,即使不同情,沉默也行。
“媳妇,我们回屋。”解景珲拉着沈清离开,二嫂太不了解阿奶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见景三小两口也离开了,阿爷看着床上睡着的大儿子,浑身湿透,床也是湿的,看向阿奶。“老婆子,真不换吗?”
阿奶瞪阿爷一眼,霸道地说道:“不换,景二媳妇不是说了,换了就解释不清楚。”
阿爷看着躺在床上的老大,沧桑的眼中满是担忧,开口道:“可是……这样会生病。”
“怕什么?言秋是医生,老大生病了,言秋会把他治好。”阿奶铁石心肠地说道。
“可是,遭罪的是老大。”阿爷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活该,正好给他一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我跟他说了多少次,别把张红英留在家里,张红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他非但不听,还指责我对张红英有意见。”阿奶抱怨道。
“你本来就对张红英有意见。”阿爷小声说道。
“我就是对她有意见,我连她姐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