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靠,这是啥子崴货

秦浼开门,先探颗头进去,见解景琛趴在床上看书,眸光微闪,他没换衣服,又看一眼桶里的水,挑了挑眼尾,关上门,情绪有些不稳定,问:“你没擦洗吗?”

“伤口在背上。”解景琛没好气的提醒。

“所以呢?”秦浼明知故问。

解景琛睨她一眼,抿唇不语,专注地看书。

小主,

秦浼凝视他几秒,无奈地妥协。“脱衣服,我给你擦。”

解景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书放到一边,麻利地解钮扣。

秦浼有些郁闷,在魔都医院,她都没给他擦过身,回到他家里,她还要给他擦身。

拿着他的毛巾,拧半干,小心翼翼擦洗,尤其是伤口附近,秦浼极其小心。

给他针灸几次,秦浼已经习惯赤着上身的解景琛,眼神清明不带一点杂质,对解景琛来说就是折磨,擦洗和针灸感觉完全不同,尤其是她圆润的指腹触碰到他皮肤的感觉,宛如被一根软弱的羽毛在挑逗着他的心窝。

解景琛压抑着体内的躁动,他后悔了,几次想要出声叫停,却又舍不得,背部肌肉都紧绷起来。

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秦浼出声道:“放松,我很小心,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不是她迟钝,而是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解景琛伤了腰,后期康复不好,会影响到夫妻生活,从理论上,在没康复之前,解景琛应该不会有那方面的需求。

解景琛紧抿薄启,沉默。

秦浼尽心尽责,直到她觉得满意为止,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好了。”

剩下的药粉收好,秦浼提着桶出去倒水,解景琛才撑着肌肉紧绷的手臂坐起来,快速穿上白色背心,紧绷的肌肉才下意识松懈。

秦浼回到屋里,见解景琛穿着白色背心趴在床上,被子盖在腰际,闭着眼睛,秦浼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地将门反锁,轻脚轻手走向床。

在爬上床之际,秦浼看着电灯线,她睡里面,拉不到电灯线,解景琛又睡着了,叫醒他拉电灯线很不厚道,秦浼犹豫几秒,手伸向电灯线,拽着电灯线一拉。

啪的一声,灯关了,电灯线断了。

屋里漆黑一团,外面的天也黑了,今晚月亮都没出来。

秦浼僵硬着身子,站在床边呆若木鸡,手上还拿着拉断的电灯线。

“我靠,这是啥子崴货。”秦浼受到挫败,暴脾气上来没忍住,蹦出一句四川话。

“怎么了?”解景琛出声,这句四川话他懂,部队上就有四川战友,偶尔会蹦出几句家乡话。

秦浼是羊城人,没听她说一句粤语,却蹦出一句四川话。

如果她说粤语,会更讨妈欢心。

“电灯线拉断了。”秦浼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于是乎,秦浼拿着手电筒给解景琛照亮,解景琛站在书桌上结电灯线。

“好了。”

灯亮了,秦浼关掉手电筒,扶着解景琛从书桌上下来。

秦浼很尴尬,爬上床躺下,盖上被子,一个翻身,背对着解景琛。

解景琛看了一眼当缩头乌龟的秦浼,拉断电灯线不是很正常吗?结上就好,她愧疚什么?

解景琛拿着手电筒去厕所,等他回屋,秦浼睡着了。

翌日,秦浼早起,解景琛依旧不在屋里,洗漱换衣服,秦浼来到厨房,解景珏在熬药,见秦浼进来,问道:“四嫂,今天景七不泡药浴吗?”

“不用,前面一个星期,药浴三天一次,然后一个星期一次,直到景七的腿治愈。”秦浼回答。

“药呢?”解景珏又问。

“前面两个星期,一天三次,一次针灸,然后看景七的情况才能决定后继怎么治愈。”秦浼摸了摸肚子,问道:“你四哥呢?”

“不知道。”解景珏摇头,指了指锅里。“早饭在锅里温着。”

秦浼揭开锅盖,伸手摸了摸铝饭盒,不烫手,拿起饭盒,红薯稀饭配咸菜。

“四嫂,等张姨妈回来,我们吃饭就恢复正常,张姨妈祖上是御厨,张姨妈也继承了祖传的衣钵,厨艺卓越,你想吃什么就让她给你做。”解景珏见秦浼连着两天吃红薯稀饭,很是好奇,红薯稀饭有那么好吃吗?

他就不爱吃红薯和稀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