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爻知道,母亲的事是外公一生的痛,
也是因为这件事,外公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教育自己,
才把四处云游的禄不染叫回来,当自己的师父。
“老了,遭不住了,”禄不淤知道禄爻这是怕自己又内疚,赶自己回去呢,“我先回去了。”
“师兄在外面等您。”禄爻拢了拢禄不淤的外套,将人送到章知尘手里,
“带外公早些休息。”
章知尘点点头,带着禄不淤离开了。
“对不起……”贺厉垂着头,如果不是自己,或许小玫瑰还有父亲,
像吴念那样的人,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吧。
“听外公说,他是这世上最有天赋的人;”禄爻静静的看着前方,
声音里夹带着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柔和,
“说不定,他是为了我才救你的。”
贺厉看着禄爻娇俏的眨眼,将人搂在怀里,
“我一定会带着伯父的那份爱,好好爱你。”
“我知道。”禄爻抬起手臂,抱紧劲瘦的腰,
黑瞳望向墓园,带着笑意,
你看,父亲,你替我选的男人,果然没错呢。
一阵风吹过,没有秋季寒风的凌冽刺骨,
反而透着草木的清新,温柔而纯善。
两个人并没有待太久,
因为第二天禄爻有重要的事要做,需要早起,
他们摸着黑早早睡下。
“这么早?”贺厉一惯觉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玄琼玉宇的关系,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等他出门想要去叫禄爻时,
才发现禄爻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院中树下打坐了,
经年不败的银杏树下,
“醒了?”禄爻缓缓睁开眼,站起身,
“我能做什么?”贺厉想要抱抱禄爻,亲亲她,
可是看着禄爻的装扮,只能收回手,讪讪的站着,
不同于其他弟子身上的藏青色道袍,
又与印象里的花式繁复服装不同,
禄爻一身纯白法衣,宽大的袖袍垂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