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凉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小臂上,“我早该想好的。”
“后悔了?”贺厉只当禄爻是害怕了,
“五岁我就说过要嫁给你的。”泛红的狐狸眼对上迟疑的桃花眼,
贺厉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
仿佛又回到那年,奶团子搂着自己的手臂,边哭边说,“我不要嫁给短命鬼!”
“你怎么知道你会嫁给我。”年仅10岁的贺厉,嫌弃的看着手臂上的眼泪和鼻涕;
“我算到的!厉害吧!”奶团子骄傲的仰着哭成小花猫的脸;
禄清风安抚的把禄爻搂在怀里,“你嫁给哥哥,哥哥就有可能不是短命鬼了。”
过去的回忆在二人之间倒映,
贺厉将下巴放在禄爻肩上,“我可是当真了。”
“嗯,当真吧。”禄爻捏了捏腰间横着的坚实手臂,
自从贺厉来到身边后,那白雾弥漫的前方,好像被撕开个口子,逐渐清明。
“去吧。”贺厉撒开怀中的柔软,冲着门口林蒙送来的东西,扬扬下巴,
禄爻拿着衣服进了洗手间,贺厉点燃烟,盯着洗手间的门;
即便此行恶相横生,山高路漫,
可是只要他紧握玫瑰,爱意就永存不朽。
“我要算一卦。”禄爻拿着玉簪盘着乌黑长发,从洗手间出来,
“算我会不会言而无信?”贺厉跟屁虫一样坐到禄爻身边,
仔细观察着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月白色旗袍的裙裾上绣着玫瑰暗纹,衬得她好像一朵纯净圣洁的白玫瑰。
因为妖娆的坐姿,弱柳扶腰的玲珑体态被明晃晃的勾勒。
“我从不怀疑恶犬的忠诚。”
禄爻掏出铜钱,迎着他的目光,唇角一勾,
语气好像逗小孩一样,“算算今天。”
说完,禄爻就静下心开始卜卦,
随着铜钱散落在黑色手帕上,禄爻皱眉;
贺厉不会看卦,但是看小玫瑰的表情就知道,不算太好,
而且这六次,她的眉间皱的一次比一次重;
“事在人为。”
直到禄爻不再摇卦,贺厉才开口说话,
禄爻直勾勾的盯着贺厉,“今日分开走。”
说完果断的收起铜钱,拎着包就要出门;
贺厉哑然失笑,合着小玫瑰这是算自己呢,这是嫌弃自己今日诸事不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