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换个主人。”诱人的男声近在咫尺,“嗯?”
“我很喜欢言辞哥哥的,小叔。”禄爻缓缓眨动双眼,唇角漫上笑意,一脸温柔,仿佛与爱人坠入爱河的少女。
贺厉轻笑一声,胸膛轻微震动,手下一扬把佛珠戴在手上,
随后大手卡住禄爻的下巴,好整以暇的俯身看她,“都说算命的,三分算七分骗,果真如此。”
“我不信鬼神之说。”禄爻凝视贺厉的双眼,语气恬静又毫无温度。
不信鬼神?
那这六爻问卦的铜钱是做什么的?
贺厉没理睁眼说瞎话的禄爻,一手拉起她的手腕,一手把她抱起来,往沙发走。
禄爻靠在男人温暖的胸膛,目光落到男人扣着自己的手腕上,
她手腕上的白冰翡翠珠串,与男人的墨色佛珠形成鲜明对比,一黑一透,一个冷冽阴翳,一个清透盈润。
贺厉侧头顺着禄爻的眼神,看着自己手里的纤细手腕,白皙又柔弱,
能拉住拴恶犬的锁链么。
他将禄爻安置在沙发上,把禄爻一直振动的手机丢给她,抬了抬下巴。
禄爻温吞的接起电话,“父亲。”
“你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质问,
“宵金海岸。”禄爻嘴上恭顺的回答着,但是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贺厉低着头,垂眸晦暗的盯着,正在打电话的禄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缓慢的蹲在她身前,修长的大手抚上细嫩的脚踝。
滚烫的温度让禄爻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脚,却被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
禄爻看着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箱,本就不大的镊子在他手里显得更加小巧。
他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用镊子把细小的玻璃碎渣,一点点清除下来,
直到确认没有残留了,又拿起一旁的消毒棉棒。
“贺言辞的小叔、贺厉回来了,你知道他吗?”
知道他吗?
他妈她不知道,
但是他,
怎么能说知道呢,也就是进行过短暂…不,漫长的交流而已。
“还没。”
贺厉闻言抬头,玩味的挑眉看着禄爻,
房间内很安静,贺厉把电话那头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
察觉到贺厉的调笑,禄爻难得有表情的撅了下嘴。
她总不能说帝都闻风丧胆的贺二爷,此时就跪在自己面前呢吧。
一到晚上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