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赐和张宾退后几步站在人群里,和众人来回比对阳台玻璃门中的画面和现实。
所有人呆若木鸡,脑子里思绪万千。他们很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比较,都只能承认玻璃门反射的画面中确实多出来了一双腿。
忽然间,朱华睿的床帏在四下无风的环境下竟然飘动起来,而后猛地合拢在一起。床帏一起一伏,像是有人用手在里面划弄。
“闹鬼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众人反应过来尖叫着往下楼跑。很多人没有看到那一幕,只是见别人一脸惊恐地逃跑,自己也跟着跑。
这种惊慌像是滚雪球,牵扯更多人加入逃跑队伍。
最后,一群人惊魂未定地站在宿舍楼下,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地震,有说火灾,有说入室抢劫,还有说闹鬼,更有甚者说亲眼看到朱华睿勒死了吕焯。
宿管阿姨立即将此事报告给上级,然后和保安上楼巡查。很快,各学院导员也赶到现场,找学生了解情况。
而钟天赐和张宾站在人群当中脸色煞白,头皮发麻。此刻,即便他们站在人群当中也心慌不已,因为他们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不知道是朱华睿还是吕焯。
“这下怎么办?”张宾小声问钟天赐:“下一回不会就轮到我们了吧。老吕在短信里面说他先去,然后来接我们……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知道。”
钟天赐的心理承受能力和他外表的张狂完全成反比。严格说起来,他只是被家人惯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成年版熊孩子。现在面临生死这种大事,他早就六神无主了。
恰逢此刻,翁宁出现在人群当中。他们看着她抱着胳膊,颐指气使追问其他同学的模样,立即联想到了之前的事。他们心中怒意渐起,觉得自己变成这样全翁宁和他们导员害的。
于是钟天赐决定在他们“死”前,也让翁宁和导员体验一下他们担惊受怕的滋味。
整件事情说完,家长们长出一口气,接着走到自家孩子身边,面带微笑地扇了他们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