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空气也没多好闻!
他愤恨地关上窗户,寻找吴欣桐说的小屋。
吴欣桐是误打误撞从景区过去的,但江易知道地点,直接将车开进了村子里。
不过,他沿着道路绕了好几圈也没见到她说的地方。不得已,他将车停在路边,下去询问一个独自在外晒太阳的老人,这里附近是否有一间独栋的破旧房屋。
老人六十多岁,在村子生活了几十年,对哪儿哪儿都很了解,江易说了个大概,他就清楚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了。不过他没有说明地点所在,而是上下打量江易和尹晓,然后心慌地移开目光,只问江易:“你们去那儿干什么?”
“上周这里玩的时候,把东西落在附近了。”
“要是不贵就别要了。那地儿少去。”
“为什么?”
老人不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让他离开。
江易观察到他牙齿有烟渍,掏出一根中华烟递了过去,并给老人点上。
这是早年他看老道士这么做,于是跟着学的。不然凭他的个性和不抽烟的习惯,根本想不起来做这种符合人情世故的行为。
得了烟,老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地儿住了一个疯女人,很邪门。在这儿的人都不敢靠近她家。”
江易问:“她在这儿住了很长时间?”
“十几年了吧。那房子不是她的。当时村子规划改造,原房主拿了拆迁款钱下山,那两间平房就撂那儿没管。结果她趁没人住进去了。
拆迁队到的时候,她躺在挖掘机前死活不让拆,还差点把村主任耳朵咬下来。”
江易闻不了烟味,移动到上风口的位置,蹲在老人旁边,“她伤人后没把她抓起来吗?”
“当然抓了!谁想到没两天她自己从疯人院跑回来了,也不知道咋做到的。她回来没两天,村主任死了。”老人压低声音,一指远处的那条小河,“淹死在河里了,河水还不到半米。”
“是她做的?”
“那不知道了。但……”老人欲言又止。
江易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我明白。”
他又接着说:“她回来后,村支书又去劝她搬出来,说那房子是危房,下大雨房子就垮了。但她把人家打出来不说,还脱光衣服站在人家家门口,吓得支书三天不敢出门。其他人看见这阵势再不敢接近了。
总之,你们也别去了。疯子杀人可不犯法。”
“就因为这?”尹晓拿走老头的烟,给他表演了个凭空熄火,“要是只死了一个,你们能任由她在村子里乱窜?小孩,小心说谎晚上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