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放任她不管,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宫中的地位愈发不可动摇?”
云落低眸不语,态度坚决。
殿内的冰鉴正萦绕着寒气,室外的暑热不能侵扰毫分,足见云落之受宠。
但此时的慈妃只觉冰鉴的寒气愈发汹涌,刺激得她脑袋上的伤口一阵阵发疼。
慈妃挥开欲雪的手,在自己宫人的搀扶下起身,看着云落冷声道:“希望妹妹不要后悔。”
出殿前,慈妃的仪表已整理一新,丝毫瞧不出方才痛哭流涕的模样。
“娘娘,”欲雪面露担忧,“奴婢担心慈妃会对您下手。”
慈妃害怕皇后会转告皇帝,自然也会害怕云落会转告皇帝,而唯有死人才最听话。
“她对我下手,我至少知道要防谁。”云落看着指痕渐消的手腕,嗓音淡淡,“若是上了她的贼船,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首先,云落对慈妃的指控生疑。
荣良妃的确不是个善茬,出手对付大皇子的理由也能说得过去,但云落不信的是,皇帝会忌讳符家至此。
皇帝能够登基,与他曾经领兵打仗,拥有兵权是脱不开干系的。
如今虽已远离兵营数年,但他曾经的部下,可都还在军中为官。远的不说,大将军麾下就有两名副将曾是皇帝带出来的。
皇帝若真这般忌讳符家,怎会任由太后指派嬷嬷在永宁宫看着,又随随便便就将其打发进尼姑庵茹素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