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泉流的衣裙慢慢朝后挪动,随后渐渐在云落的视线中露出头来。
泉流没事。
可还不待云落将这口气松下,泉流的碎碎念陡然消失,是老虎重新抬起头,又看向了泉流——
云落拽着缰绳的掌心满是汗水,心跳声几乎快盖过周遭的一切声音。
“咻——”
一支利箭破空而去,正中老虎的股间。
是云落。
此处偏远,还没有人来做她们的救世主。
“吼!”
股间的疼痛令老虎仰天长啸,云落忙又搭上一箭朝老虎射去。
又是一道破空声,然而这次却是险之又险的与老虎擦身而过。
云落的箭法向来不好,练了月余,也不过从十中一二变成十中二三,眼下又兼紧张,第一箭能中,已是上天显灵。
但没时间让她继续了,老虎吃痛激怒,已经放弃了近在眼前的泉流,转身朝她奔来。
她听见泉流在冲她大喊“快跑”,可老虎的速度快得可怕,她已经第一时间调转马头,然而泉流的话音才不过将将落下,她就闻到了身后紧随而来的臭腥味——
“砰!”
“主子!”泉流悲愤大喊。
鲜血的气味在这方天地弥漫开来,跟随了云落才不过数月的马儿尚来不及嘶鸣,就被老虎咬断喉管,没了声息。
云落顾不上疼痛,赶紧从地上爬起——方才老虎扑倒马时,她及时放开了缰绳,所以顺着惯性朝前摔了出去,暂时还能苟延残喘。
云落趁着老虎处理马时,从地上爬起,就就近选了棵树往上爬。
然而她六岁进国公府,虽说是当奴婢,可日子过得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好,哪里还记得曾经爬树的技巧。
她要死在这儿了吗?
不要,不行,不可以!
云落拔下鬓间的发簪,猛地转过身去,恶狠狠的瞪向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