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姑娘来了。”御书房前,驰海朝云落笑道。
“驰海公公。”云落朝驰海行了一礼。
驰海侧身避开,低声嘱咐道:“这个点陛下还未用膳,还劳烦姑娘进去后劝劝。”
云落一惊,连忙点头。
驰海见她知趣,脸上的笑容更深,示意她推门进去。
云落又是点头,深吸一口气,伴着呼气尽可能的放轻动作踏门而入。
御书房很大,也很安静,静到云落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没急着问安,而是鼓足勇气抬头朝里头看去——
桌后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再定睛一瞧,双目紧闭显然是睡了过去。
既如此,云落就更不会出声打扰,但也不会傻傻的就此出去,而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路过桌案时,有一封奏折躺在地上,尚未朱批,也不知是不慎掉落还是被扔下的。
云落弯腰将奏折捡起,并未多看就将其放回桌上。
时疫亦或是涝灾,都与她无关。
云落绕到椅子后,双手搭在男人的肩背上,轻柔的按捏起来。
温柔小意,才是她要做的。
“谁?”没多大会儿,就听男人轻吐出一个字来。
但穆靖川没动,云落就也只是紧了下手指以示紧张,随即回道:“陛下,奴婢是云落。”
话落,云落继续捏着穆靖川的肩颈,倒是穆靖川清醒过来后蓦地将云落的左手在肩头拿了下来。
“陛、陛下!”云落惊呼。
穆靖川充耳未闻,看道:“果真是好了。”
说完就松开了手,任由那截细瘦的手腕垂在自己胸前,白皙的仿佛能反光,可惜已无人再瞧。
云落等了片刻,见没再有响动,便将手收回到穆靖川的肩头,继续按揉起来。
她按摩的手艺可是老太君跟前最好的,自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