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爱人变刽子手,饶是年世兰再爱胤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午夜梦回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却不会放过她。
脸上的伤养得好,刻骨的恐惧忘不掉。这不,翊坤宫内红色饰物荡然一空。
“周宁海,把银子送去太医院,告诉他们日后欢宜香不必制了。”
养伤的时日不燃这香也过去了。她本就花年家的银子贴补宫里的用度,一盒香千两,年家搬空了能买几年?
况且以往温柔体贴的皇上没了,有的只是被余氏迷了心智的屠夫!
一想起寿康宫的惨状,血腥味就直冲脑门。年世兰捂着胸口,呕意上涌,“颂芝,拿唾壶来!”
不管年世兰续不续她的欢宜香,胤禛都叫人改了香方,翊坤宫剩余的那些也替换成了没有麝香的。
在这件事上,是他不做人他认。因此来日清算年家时若年羹尧不造反,他不会赶尽杀绝,华妃的尊位亦不会有变。
读完西北的战报,胤禛思绪万千。眼看到了地方,他不再多想,牵着余莺儿下了御驾。
今日早朝结束,他们就出了宫。他第一次给莺儿庆贺生辰,绝不能敷衍了事。
“胤禛,桂苒说这有汤泉,快带我去看看!”
“莺儿,不急,我们要在行宫待上一整日,每一处你都可以慢慢玩。”
焦进收到皇上的眼神,悄然无息地跟着行宫管事快速来到了汤泉的外围。
“焦公公您看,这片桃林奴才按皇上的要求移栽至此,棵棵花繁叶茂,正是观赏的好时候。”
“做的不错,你的功劳咱家会如实禀明皇上。”
“多谢焦公公!”管事喜不自禁,不枉他亲力亲为看顾这些桃树。
余莺儿还纠结着先去何处,胤禛见焦进对他点头,忙改口道,“莺儿不是想看汤泉,我这便带你去。”
“那汤泉是不是特别大,是不是洗了会有香气……”余莺儿叽叽喳喳问起了胤禛与她说的《肘后备急方》一书的真假。
“汤泉很大,没有香气,莺儿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