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司煜黑线,为什么话题绕来绕去最后都要绕回他身上,然后借口批评他一顿?
他就知道他哥一定是还记恨着自己,谁叫他当年把那群蛇打包扔给连司宸养呢。
连司宸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你信不信,以沉舟只养过心心的经验,小仓鼠到他手里可能没两天就死了,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亲耳听到连司宸承认陆沉舟的养鼠水平与自己相差无几,连司煜的心理总算平衡了许多。
“也是,他要是养了仓鼠,我们多多少少都会看见一眼的。”
连司煜深表认同的点头,随之又挠起了脑袋:“难道沉舟哥是在梦里养的?”
那几天压力太大,精神紊乱了,错把梦境当做了现实?
“或许吧。”连司宸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下起血雨的那一晚,他和展跃是在乌岭山上找到陆沉舟的。
当时漫山遍野的都是死人,晶核和不值钱的碎石一样散落满地。
血月把陆沉舟的脸色映得冷幽幽,他站在桔梗花丛边,风掀起淡蓝的花浪,远远望去如同沉默的深海。
身旁就是林蔓蔓和何澜笙的两具尸体。
而他静静矗立的脚下,泥土堆积成小巧的坟包形状。
上面还插上了一朵桔梗花,深蓝色的花瓣似乎溅染了血迹。
连司宸忍不住蹙眉,那只小土包里到底有什么,值得陆沉舟那样珍而重之的对待?
难道他后来的失控,和它也有关系?
*
地平线上,那轮半沉的夕阳一点点没入,最后的余晖洒落大地,为那一前一后行走的两道身影披上暖融融的橘光。
刚才陆沉舟的那声“糯糯”喊得她心乱如麻,好在后来男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砺,才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眼见暮光把陆沉舟的倒影拖到自己脚边,温糯低头,抬起小靴子,又开始悄悄踩着身前人的影子,玩得不亦乐乎。
她本就身形纤细,此刻更是灵动得像只小猫一样,完完全全笼罩在了陆沉舟颀长的身形下。
陆沉舟脚步放缓,偶尔侧头,眼底闪过纵容的波光。
明明是极具身高差的画面,但看起来却显得意外和谐。
温糯脖颈上的水珍珠映衬着暮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