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夏之兴也，融降于崇山；其亡也，回禄信于聆隧。

……

刑侦支队审讯室。

陆吾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说：“周冠达，我们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的过往。就在昨天，你在瓜埠山袭击了王艾莎。”

周冠达低着头，拒绝与他对视。

不过似乎早就预料到警察的猜疑，直言：“我没杀人，我是在警告她。”

“警告什么？”

“警告她如果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有什么后果。”

“她拿了什么？”

“他的所有物。”

“他是谁？”

周冠达抬头道：“我想警告你们一样警告她，可她没有听，没有人听。当大地开始出现裂隙，就是他的苏醒之时。”

一旁的吴清鹏忍不住了，问：“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环保斗士？在这编故事？”

周冠达没有在意他的嘲讽，正声道：“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们呢？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那又如何，你不知道他是谁。”

“你告诉我们。”

周冠达左右打量了两人，说：“他与你们遇到的所有生物都不同，既不像你们，也不像我。你们以为我愿意呆在那座山上吗？我遇到过回禄的觉醒，也经历过他带来的火灾。他的报复，你们是承受不住的。”

流露的表情不似作假。

“说说你妻子的事情吧。”

“我也没能救得了她。”

周冠达的心情变得低落，不复刚才的慷慨激昂。

出了审讯室，陆吾问队长：“你知道回禄是什么吗？”

吴清鹏若有所思道：“据我所知，回禄是大荒内的火神，但更偏向于邪神，有回禄之灾的说法。”

“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王艾莎是从内到外燃烧的。目前也没有证据表明周冠达进入过她的房间。如果凶手真的是所谓的回禄火神，这很难定罪。”

走到办公室，吴清鹏谨慎地关上了门，问：“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