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往生堂门口,丹羽便看到了十几位身材高大满脸伤痕的至冬大汉,四人一组,正用肩膀扛着一架沉重的棺材,练习着奇怪的舞步。
丹羽只觉得有些难以直视,忍不住以手扶额,连连摇头。
钟离见状解释道:“说来这种葬仪舞蹈还是我在游历纳塔时看到的,就写信给胡桃那孩子提了一句,没想到她居然亲自跑了一趟纳塔,把这套葬仪给学了回来……”
仪倌闻言也尴尬地笑道:“说来堂主当初主张练习这种葬仪时,我们大都是反对的,也只有大人您安排到归兮厅的这些至冬人,对堂主的命令向来执行得不折不扣……”
“听你的意思,还当真有人愿意举办这种葬仪?”丹羽眼睛都瞪圆了。
“说来还是大人您的功劳呢……”
“关我啥事?”
“自从璃月保卫战胜利后,我们璃月一跃成为大陆的经贸中心,各国商人的数量增加了何止十倍?再加上归离新城进展神速,他们中有不少人都动了在璃月置产的念头。您也注意到了吧?这大半年来,璃月城里外国人多了不少。”
“这跟葬仪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这外国人一多,璃月人接触到的新鲜文化就愈发多了,民间风气也愈发开放,追求新奇,不管哪个方面都是如此……”
“就连葬仪也是?”
“就连葬仪也是。我们往生堂早就精通蒙德、稻妻、璃月三大葬仪体系,不仅外国人可以随意选择,璃月人也有不少想尝鲜的。”
“……这种事儿也能尝鲜吗?”
“开始确实有些闲话,不过堂主总跟人说,这每个人都只能死一回,自己的葬仪自己决定,关别人屁事?后来大家习惯了新式葬仪,说闲话的也就少了。”
丹羽久久无语,最终只能看向钟离,毕竟这位是最讲究传统的。
钟离摊手道:“我也提出过质疑,不过堂主一句话就说服了我。”
丹羽瞪大了眼睛,“她是怎么说的?”
钟离道:“她说,自古以来,人不能选择如何出生,却可以选择如何死去。人治的璃月,难道连死都不能死得任性一点了吗?”
丹羽终于认输了,“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