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又是怎么做的呢?
安无恙冷冷注视着黎恩,对他的痛哭流涕,不为所动。
黎恩哭了一会儿,却见安无恙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过来哄自己,心里那份委屈便越来越大。
“我对娘亲太失望了!”
黎恩冲着安无恙吼了一句,最后索性哭喊着往外跑去。
“娘亲坏啊,娘亲是全天下最坏的人!”
“我要告诉祖母,我要告诉太祖母去!”
对于黎恩的威胁,安无恙嗤之以鼻。原先她在意黎怀仁、在意黎恩,是以对黎怀仁的亲人恭敬有加。
如今她连他们两个都不在意了,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她只是揉了两下太阳穴,起身为自己净面。
又打开衣柜,寻了两件自己平日里舍不得穿的衣裳来,对着镜子细细描眉。
倒不是说她此举是为了取悦谁,只是为了将自己收拾利落些,让自己彻底地改头换面,与过去割裂开来。
待她收拾齐整后,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黎怀仁,他面色同样不好看,甚至是带着怨怼。
“安无恙,你是如何做娘亲的?”
黎怀仁一进门便开始质问,眼里全是厌恶,还有一丝安无恙看不懂的恼羞成怒。
“就算你我之间有了龃龉,那也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你平白的给恩儿气受算怎么回事儿?”
安无恙早已经失去了同他说话的耐心,“吧嗒”一声扔下手中的木梳,转而冷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