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心瞪大眼睛:“你肚子里的还是……”
“没错。我给韦先生做了一年多的贴身秘书。有一次,韦先生喝醉酒了,就把我给……我不会去找她的!他是不会承认的。男人嘛,都这样的!裴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我答应你。出去以后,我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不奢望你会真的……我就希望等孩子稍大些,咱们就离婚。咱们的结婚是假的,裴哥哥,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裴哥哥……”
伊袭人见裴鹤心依然在发呆,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读书时,她就把裴鹤心拿捏得妥妥的,这毕业几年后,她感觉裴鹤心有点变了,不像读书时候那么单纯好骗了。
“对不起,袭人,结婚乃是人生大事,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
听到这话,伊袭人擦了擦眼泪,裴鹤心的拒绝,她预想过了,但是没关系,她还有B计划。
“裴哥哥,真羡慕你未来的老婆,你以后一定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可惜我没有这个福分。”
听到这话,裴鹤心由愧疚转而高兴。“袭人,你也会有好男人来疼你的。”
“不会了。我的人生彻底毁了。裴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的父亲坐牢了,母亲不知躲在天天哭泣,这会儿,她没有我的消息,眼睛都哭瞎了吧!你走吧,不用管我了。我会想办法结束我这悲惨的一生的。不给国家浪费口粮了。”
伊袭人说和,安然地起身,慢慢地挪着步伐,再也不和裴鹤心说一句话了。
伊袭人记得裴鹤心说过:他母亲就是对生活绝望,在他12那年,选择了自我了断。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对感情的事胆怯、畏畏缩缩的重要原因。这是他的软肋。
伊袭人当年带着顾白云去找欧文里做心理咨询时,她是了解过,关注过一些心理学的知识。她当时就觉得心理学真是好东西。
这不,这就派上用场了。
她说这样的话,加上,这又是裴鹤心的创伤,裴鹤心会自觉地代入小时候的感受,他会极力、不,准确地说,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件事再次发生。就好像回到小时候,他阻止了他母亲的永久离开一样。
伊袭人是个挺聪明的女孩子,可惜走错了道。聪明用错了地方。她总在算计,算计友情、爱情,就像她父亲一样,算计别人的钱,最后把自己算计进了牢里。
伊袭人丝毫没有发觉,她自己已经变成了她最讨厌的父亲的样子了。
此刻的她,正在为自己的“才华”而沾沾自喜呢。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