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
“我是一个成年人。知道该做什么,也拥有选择的权利。现在请你靠边停车!”
山间的公路弯弯。韦摩诘不时急转弯,踩刹车。时不时与对面车交汇,有次,还差点就撞到一起了。
“顾小姐,我在开车,有什么事稍后再……”话音未落,对面的车急速而来,最讨厌的是他占的是韦摩诘的车道,急转弯时,他来不及回到自己的车道上。
“嘭!”
巨大的撞击声。
韦摩诘下意识地旋转方向盘,将撞击的方向朝着自己而来,韦摩诘的脑袋撞到方向盘上,顾白云在撞击下,身子朝韦摩诘歪斜,好在她系了安全带。
十几秒后,韦摩诘脑袋一歪,闭上眼睛。
顾白云感到手臂疼,应该是撞到了车子,划破了一点点,流了些许血。她见韦摩诘不动,连忙查看他的情况:
“韦先生,你醒醒……韦先生,韦先生,听听到我说话吗?”
顾白云解开安全带,用手拍打韦摩诘的脸,韦摩诘纹丝不动,顾白云吓坏了。“韦先生,你可别死啊,是我不对,我不该在车上和你闹脾气,你醒醒啊……”
对面车上有人下来,过来一名中年男子问:“你们怎么样啊,有人受伤吗?”
他看顾白云晃动驾驶员,驾驶员不动,不由得吓得后退了半步,颤抖着道:“我。我、我这就去打120,你叫他撑住啊……”
顾白云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韦先生,对不起啊,你醒醒啊……”
顾白云趴在韦摩诘的怀里去听他的心跳声——怎么都听不到,那眼泪“唰”就下来了。
不,不会的,韦先生不会死的。
可她越是努力就越是听不到心疼声,此时的顾白云已经失去了理性,陷入到了失去韦先生的巨大恐惧中。
这种恐惧还包含着过去经历过的创伤:失去母亲的痛苦和恐惧,失去宝宝的恐惧和痛苦……
当然这些是她无法意识到了,只在潜意识层面运行。
她的眼泪滴到了韦摩诘的衣服上。“啪嗒啪嗒……”
对面的驾驶员打完电话,又过来看顾白云哭得死去活来,以为男子真的死了,不由得慌了神。
好在救护车很快赶到。
警察也来了。
顾白云和韦摩诘一同被带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问顾白云:“这位小姐,躺着的男子是你什么人?”
“是、我、我老公。”
“我们会尽快救治他的,请你保持镇静好吗?还有,你的手臂也受伤了,我们给你处理一下。”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