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谜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具有戏剧性的一步。
他的脸色发青,眉毛微皱,在破译组长乌尔里希看来,是偷听了他们两台机器的对话。
机器与人的目光交汇,沉默震耳欲聋。在几秒短暂的毁灭性职业生涯尴尬相遇后,乌尔里希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另一台机器似乎没有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很高兴你没有丧失行动能力,阿德勒研究员——你想要汇报什么呢?”
“是关于面具的事。”哑谜将文件递给露西,“我们已经在面具研究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也牺牲了太多同事。”
他看着不远处,那个张牙舞爪的身影,韦铭叶已经上前将他制服,“我在逻辑上证明了当前的研究是无意义的,咒语的长度不足以支持密码学上的破译。我们或许只能寄期望在典籍、古老的手抄本、遗迹石碑上,某个强大神秘学家的记忆中,有类似语言的记录。”
哑谜摇了摇头,又说出更加令人沮丧的话,“哪怕找到了,估计也没法证实,因为我们这里,没有人会使用这个术式。”
露西仔细查阅着文件,没有打断这个失败主义者的话。
“低阶的神秘学家无法使用高阶的神秘术,即使他们完全清楚每个字母的念法,每个单词的含义。我说得更直接一些——它取决于血统的纯度。”
他的语气变得急促,声调变得高昂,像是在控诉什么,“这个术式,来自一个重塑之手领袖,一个能力完全在我们认知范围外的纯血神秘学家。如果有人的血统、实力,能和她一样,甚至比她还高,我们或许还有希望。
但是完全没有这样一个人,而您却指望这个术式,这就相当于,让一个幼儿园小孩去回答哥德巴赫猜想,这个难题早就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能力限度!”
露西抬起头,将视线转移到这位有些胡子拉碴的男人脸上,“但你不是神秘学家。”
这就像一记大力飞脚,狠狠地将球踢进球框,让哑谜噎住,想不到用什么词汇来反驳。
“兔毛手袋曾提交一份关于血统纯度和施术能力的详细报告,并发表了比你过激十倍的批判性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