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云清浅这般郑重,而且,这话题未免跳跃得太快了。
“不可以吗?”云清浅催了一句。
“可以。我自己嘛……一个胆小怕事的病秧子?”
“其实,挺可笑的。”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颜初目光有些悠远,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
“明明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在这世间苦苦挣扎求生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我的情况已经算是很好了,却还是养出了一身的臭毛病。
怕苦,怕疼,怕麻烦,怕让身边的人失望,甚至一度害怕与陌生人接触,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苟延残喘,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降临的死亡。
我曾经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有时想要自我了结,却又恐惧着死亡,然后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让自己放弃……
如此反复无常,懦弱胆怯,还颇有无病呻吟的意味……这样的我,是不是很讨厌啊?”
云清浅定定看着颜初:“那现在呢?”
“现在?”颜初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满月,月光皎皎,如玉盘明镜:“觉得李诗仙说得挺有道理的,‘天生我材必有用’,或许‘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浅浅,谢谢你,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我还是挺惜命的。”
颜初从空间中拿出那两束栀子花,各抽出一枝递给云清浅:“别生气啦,这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