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窝在卫忱的怀里酣睡,这是卫忱第一次觉得自己走在刀尖上。
虽然他确定少女不会醒,可是脚下的步伐还是慢得不能再慢,轻得不能再轻。
他的头发可以无限延长,这条道路却不是无穷无尽的。
少女卧室的门打开,他就要把少女放在床上,然后安静离去。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眼里的旋涡扭曲着,变幻着,挣扎着,他还是低头偷偷亲了亲少女的发丝。
有一根不乖,落到眼睫旁了。
他伸手抚去,很自然得又亲上了少女微颤的眼睫。
怪物总是学不会克制的。
他深吸一口气。
一根根扑扇在卫忱的鼻尖,让卫忱有点心悸。
喉结浓重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象征着火山爆发,终于,卫忱还是哑声开口:“姐姐,你还没有洗澡呢。”
苏杳已经熟睡,自然是没听见的,更是没办法回应。
“我帮姐姐洗澡好不好?”
卫忱的脸轻轻蹭了一下苏杳的手背,像个弟弟一样。
可说出来的话却如野兽。